吴家管家一脸怒气,旋即又轻声说道:“白白死了这么多只鸡,怎么能就此算了呢?此事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算了,吴明领人已经追过去了,张家人一定要给吴家人一句公道话!不然,吴家人不依,就不知道你们杨家人依不依?”
杨家管家旋即又道:“吴家老哥哥,咱们杨家人又岂能怕张家人不成?虽然孟婆郡有‘张杨费吴’之名,各家可得同条一心,可不能步孟婆郡潘家后尘。咱们杨、吴两家被张家人欺负如此,唇亡齿寒啊!”
吴家管家一时如梦初醒,径直又抱拳与杨家管家说道:“杨家老哥哥说的极是,咱们吴家的族长与杨家的族长,也该见一见面了!”
杨家管家一时明了,旋即又抱拳说道:“吴家老哥哥说的极是。咱们为了这一地鸡毛,还险一些坏了大事。老夫得先回去与杨家族长说道说道,可不能便宜了张家人!”
吴家管家旋即抱拳又道:“杨家老哥哥说的极是。似此等关乎一家一族的大事,宜早不宜迟,宜早不宜迟啊!就此别过,告辞!”
杨家管家旋即一脸释然,径直拱手又道:“吴家老哥哥,此言确实在理。这也关乎着杨家一家一族的大事。老夫也就此别过了,告辞!”
吴家管家与杨家管家相视微微一笑,径直又与陈静拱手,之后右手一扬领着各自家丁消失在九尺驿道两侧,留下一脸尴尬的陈静。
“你,你们,你们都,……走吧!哎,走吧,都走了吧!……”
陈静再一次瞅了一九尺驿道两侧的各色鸡毛,并未再多一根,也并未再少一根,又一阵哀叹之后,径直策马往前一阵疾驰。
正当高头大白马路转松林拐角之际,在陈静耳边又嘈杂了一阵刺耳的大骂声。
陈静旋即拉直了马缰绳,缓缓透过面纱斗笠又瞅见了两拨五大三粗的汉子对峙,这一些汉子卷曲裤腿、长卷衣袖是真正的庄稼汉。
这两拨汉子身下是一弯水渠,渠中的清水不多也不急,兴许光脚踩下去都盖不住脚背。
两拨汉子手中各持长短不一的木棒、镰刀、棍子、锄头,各自一脸铁青更似有八分怒气,凶神恶煞的眼神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对方。
“今天,这一弯水渠就该轮到咱们李家人放了。杜家人靠边,靠一边去,别脏了这一弯水渠!”
“扯,这水凭什么要让你们李家人先放?完全没有道理!你们李家人有孟婆郡‘张杨费吴’之名吗?倘若没有,那就得咱们杜家人放!”
“你放屁!杜家人算什么东西?根本就不算是一个东西?如今还瞪鼻子上脸了,真是滑天下之稽!”
“哟,瞧你们李家人那一副土贼相!李家人娶了张家女子、嫁了不少张家男子,难道杜家就没有?别扯这一些没用的由头,杜家也嫁了不少女子去张家!你没听说,连张智道长都与杜大壮和张寡妇牵红线当月老,李家他就算一只鸟!”
“滑稽,滑稽,滑天下之大稽,杜大壮与张寡妇的事,还有脸拿出来说道?也不知杜家人的脸皮比路边的九尺驿道还宽还厚吧!”
“你,你,你这天煞的,羞辱杜大壮可以!但是,你要羞辱咱们杜家人,杜家人今天与你没完!”
“说那么多干嘛,又不是读书人信口雌黄逞口舌之能!都是扛犁扛耙子的泥腿子,谁力气顶牛谁就有理!打,打跑一个算一个,……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