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张家汉子中了大小几个石头,其它的石头在左右滚成了一大片,手中罐子一失手,落地“哐当”一声异响,五石散兑酒溅了一地。
张家汉子旋即似荷叶上一只受惊的青蛙极速一跳,一脸醉意,径直柴刀左右一劈、上下一砍,紧接着左摇右摆又道:“还老子酒来,快还老子酒来,要是不还老子酒来,人挡杀人、佛挡杀佛,……”
这一拨人手无寸铁,手中石头方才一轮下去也都丢了一个精光,径直闪烁着身影退去了十步之外。
这一拨人看了一看杨家中年汉子,一边又瞅了一眼陈静。
杨家汉子先有失子之痛,旋即狂奔着挥舞拳头,厉声大骂道:“该死的张家人,快还我儿命来!”
张家汉子摇了一摇脑袋,径直又轻蔑的笑道:“你是谁?你又算是谁?太守张信是老子的二叔,你敢来打老子,就是打了太守的脸!”
杨家汉子闻言止住了步子,心疼死去的儿子,沉思之间,一时又进也不是、退也不是。
倘若张家汉子说的极是,那么张太守秋后算账无人能逃;倘若又不能上前为小儿报仇雪恨,又实在愧为人父、愧为人夫,……
杨家汉子瞅了一眼张家汉子,厉声反驳道:“该死的张家人,难道孟婆郡非张家人就不是人?”
“张家人无法无天,张家人真是无法无天,国法何在?天理可存?”
“……”
张家汉子左摇右摆了身子,柴刀左右挥舞之间,又骤起一股浓郁的五石散兑酒味道,之后又轻蔑的大笑道:“国法?如今还有国法吗?在孟婆郡,咱们张家就是国法,还想来挑衅张家人,就是找死!”
杨家汉子一脸委屈,旋即又厉声大骂道:“杀了我家小儿,你还有理了?杀人偿命,天经地义!”
张家汉子先是一怔,接着又是一个重重的酒嗝,反唇相讥道:“老子什么时候动手杀了你家儿子?老子就只记得在路上杀了几只鸡!”
“哦,难怪老子怎么感觉那鸡太重了。原来还是你儿啊!老子杀了就杀了,你能怎么的?老子二叔是张太守,你家二叔又是谁?”
“在孟婆郡,张家就是天,山高皇帝远,猴子都能称霸王。又何况咱们张家比猴子强多了,……”
“……”
这一拨男女一时眼中有怒,虽然来了,确实也惧怕张家人。
杨家汉子旋即又提足了八分底气,径直缓缓挪开了步子,之后又厉声大骂道:“埋汰旮旯,张家人是猪狗不如的畜生!老子拼了命,也要为我儿报仇雪恨!……”
杨家汉子再一次正了正身子,径直挥舞着拳头往张家汉子奔了过去,一步,一步,又一步,……
张家汉子借着五石散兑酒的余兴,左右张弛之间摇摆着一上一下、一前一后的步子,径直又柴刀左边一砍、右边虚提又一剁,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