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朱掌柜几次三番的张口欲言之后,又不得不再一次央求道:“张道长,你说的都对!可是,张道长,这一月路上客人极少!咱们这一些路边野店也是看运气吃饭的主,如今运气不佳,米又从何而来?”
“张道长,运气不佳,米又不能从天而降,老儿又能奈天何?”
“……”
张仁旋即茶盏重重一放,一声“嘭”,盏中江南佛手铁观音湿漉漉的一绺印在朱掌柜身前。
朱掌柜见状一时心疼万分,旋即又哀求道:“张道长,野店中的这江南佛手铁观音可只为你一个人而斟,其他的客人,老儿舍不得,舍不得,万万舍不得的啊!……”
张仁面色大怒,旋即整盏顺手一泼,一绺又一绺张弛的茶叶贴在了朱掌柜一张惊吓的老脸上。
“放肆!还为贫道一个人而斟?就你这样的味道?贫道可不是路边要饭的乞丐,你想糊弄贫道?”
张仁大骂之际,又桌台上重重一拍,旋即厉声大喝道:“朱掌柜,念你以前上交五斗米还算及时。今日,只要你趴在地上学一回老鼠叫,贫道就再宽限你一个月!”
“朱掌柜,可别说贫道没给你机会。要不要抓住这一个好机会,全看你眼下如何安排了,……”
“……”
朱掌柜袖子一拂,擦干了脸上的水痕,抹下了七零八落的茶叶,又盯住张仁看了一会儿,旋即长叹一声“哎”,之后扑通跪地。
张仁仰头一阵大笑道:“这天底下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,还真没有生出来,哈哈,哈哈,哈哈,……”
朱掌柜紧接着又不得不五体投地,之后一脸哀怨着撕裂道:“吱吱,吱吱,吱吱,……”
张仁脖子一歪,旋即叉腰又半弓着身子厉声又道:“朱掌柜,贫道宽限了你一个月的日子,怎么说,怎么也是一件高兴的事!为何一张哭丧脸?要叫得高兴一点,还要自然一点,这样贫道也更高兴,……”
朱掌柜低头心中一阵撕裂,哭丧道:“吱吱,吱吱,吱吱,……”
张仁见状怒火中烧,旋即破口大骂道:“埋汰旮旯,贫道还没死呢!你叫得这么伤心,是咒贫道?就是贫道死了,也轮不到你哭丧!”
正当张仁大骂之际,身子极速一正,右脚麻鞋极速一抬,狠狠的往朱掌柜脑袋上踩了下去,……
朱掌柜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心里只想着张仁能尽快满意,颤抖又道:“吱吱,吱吱,吱吱,……”
说时迟那时快,陈静见状怒火中烧,越女剑极速出鞘一道寒光剑气而下,厉声大骂道:“埋汰旮旯,该死的五斗米道臭道士,欺人太甚,该死的应该是你吧!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