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义旋即大笑之际,右手极速一扬又一正,太守府中的将校止步不语,径直盯紧客缘斋阁楼。
张义一个人轻摇折扇,径直一副若无其事而又飘飘欲仙的往陈静桌台前缓缓步了过去,一边悠悠笑道:“姑娘,别来无恙啊!不,不,不,女侠,真是好生惬意啊!”
张义径直一点儿也不客气,当客缘斋成了自家的亭台楼阁一般,锦绣华衫一拂,坐在了一旁。
陈静小心翼翼的咽食小米豆汤羹,并未正眼瞧张义一眼。
张义贴了冷脸,旋即一脸无趣的盯住桌台上的越女剑,轻飘飘的又道:“这一把剑,确实也是一把好剑;这一个人嘛,已经伤了咱们张家不少人的心,虽然算不得是一个好人,但确实还是一个美人!”
张义青色折扇温柔如云过山头一般无声无息摇晃了几次,没有“啪啪”的声音,也没有“呼呼”的声音,更没有“嘭嘭”的声音,旋即又掩面轻声念叨道:“女侠,既然一个人都能胜过了五斗米道左右护法,并且还毫发无损,想必剑法也很俊。既然如此,何不与张家合二为一,从此以后,再也没有五斗米道敢找茬了。如此,可好?”
“再有,以姑娘剑法之俊,孟婆郡张家之名,若得秦晋之好,珠联璧合岂不是美事一桩?正所谓: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参差荇菜,……”
“……”
陈静旋即白了一眼张义,轻放下小米豆汤羹,打了一个“嗝”,轻飘飘的又道:“秦晋之好?有真的好吗?近闻淝水之战,秦败而晋胜;远有秦穆公与晋文公之好,结果崤山一战依然还是秦败而晋胜,……”
张义闻言目中一闪有光,旋即又得意轻笑道:“妙,妙,妙!女侠不但精通剑法,还精通文墨,看来本公子不得不刮目相看了!”
“姑娘,即是如此,又何苦受这般行走江湖的颠沛流离之苦、清贫霜寒之气?不如,与本公子回太守府,本公子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。看你吃的这都是一些啥,这是人吃的吗?太守府准保你三天一小宴、五天一大宴,锦绣绫罗,山珍野味,应有尽有,应有尽有啊!……”
“……”
陈静旋即越女剑在手,径直冷冷如冰又道:“既然公子是读书人,又为太守府公子,该当为郡中万民请命。至于公子所言,在下只得用一句话相送:道不同不相为谋!”
张义见陈静如此决绝,径直又青色折扇猛烈一摇,一阵“啪啪、啪啪”,之后又一阵“嘭嘭、嘭嘭”,紧接着又极速一收,在虎口一阵三长两短的“啪啪”,之后又轻笑道:“女侠,你本非孟婆郡人,又如何不知本公子没与万民请命?”
张义旋即又一阵诡异之笑,径直缓缓站起身来,一边来回踱步又道:“本公子可为万民请命了!实不相瞒,张家汉子喝多了五石散兑酒误杀了几个小孩儿,如今,家父,不,太守大人已经妥善处置了!”
“这杨家的一群土贼,也不知道是哪里借来的胆子,居然聚民在太守府前闹事。太守府的军士一通刀兵就杀跑了他们,无非就是死了一个杨家小儿,怎么可能让张家人抵命!张家人的命,可金贵着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