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明一时挣扎着毕礼后,径直又缓缓说道:“张道长,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!就在方才,与越女剑大战之际,谁又离纯依香儿那一个女人不近?五斗米道的诸位道友,可比咱们差役,还有军士更近!”
张仁又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吴明,接着又嗔怒道:“吴大人,这不合常理啊!五斗米道诸多道友死的死、伤的伤,而你呢?你怎么没有死呢?匪夷所思,匪夷所思啊!”
吴明旋即一阵长叹,之后又斜身盯住左肩上的伤口,轻声道:“张道长,实不相瞒。要不是那一个女人在城外松林中马前失蹄,吴某人早就被越女剑一剑封喉了!”
“张道长,孟婆郡是张家人的,况且玉皇大帝姓张那么老天爷也就姓张,方才老天爷护佑不让吴某人死掉,也都是托张家人的福啊!”
“张道长,吴某人为张家人当差,又得老天爷护佑,只伤了胳膊没丢掉性命,何来匪夷所思呢?”
“……”
张仁一时无话可说,径直再一次隔空厉声疾呼道:“张智道友何在?张智道友人又何在?……”
吴明一时毕恭毕敬又道:“张道长,彼张道长又去寻张寡妇了!”
张仁一脸铁青,之后又对吴明一脸嫌弃道:“堂堂差役头领,张口闭口张寡妇,实在有辱斯文,以后一干人等都得唤她为张夫人!”
吴明也不与张仁出口争执一字半句,张寡妇死了男人,又未与张智拜堂成亲,如今开口又成了张夫人,得,张家人怎么说都有理。
张家人不得了,也了不得!
吴明径直与皂衣差役使了一个游离的眼神,缓缓从五斗米道道士身边步了过去,眼下五斗米道道士之事,与太守府差役也不相干了。
“站住,贫道不许你走!……”
张仁开口一言,所有差役又不得不止住了的步子。
吴明旋即又毕恭毕敬道:“张道长,你还有何吩咐?吴某人定将与张道士解惑释疑,知无不言。”
张仁面色镇定,径直又轻飘飘的说道:“吴大人。张道长真的去寻张夫人去了?你可不能瞎说!”
吴明不假思索,脱口而出又道:“张道长,吴某人怎么会瞎说一句假话呢?在孟婆郡中,一切都在张家人的手掌心,道长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。你说,不是吗?”
“张道长,想必你也是知道的,彼张道长于驿道大路边上宰了两家大户的鸡。宰了这么多鸡,又未曾送与张夫人一只鸡,张夫人气得动了胎气,那也是人之常情;彼张道长去看张夫人,也是人之常情,……”
“张道长,这一切的一切,不也都是道法自然吗?还望张道长不要责怪彼张道长,确实人之常情!”
“……”
张仁一时释然,毕竟,宰了孟婆郡两家大户的鸡,宰了也就是宰了,反正鸡也是被宰下酒的命。无非是丧命的时辰,齐整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