飘然亭外环立着一群服饰各异的虎背熊腰的短打小衣汉子。
在飘然亭正中有一方古色古香的案台,费大德身后是费家管家,吴家族长身后是吴家管家。
费大德率先起身,径直拱手相迎杨家族长道:“杨明利呀杨明利,老夫终于可把你盼来了!‘张杨费吴’之名,杨家果然日理万机呐!”
杨明利斜身下马,径直抱拳与费大德客气道:“如今,在孟婆郡中谁人不知费家大名啊!这么多米白白的送给了张家五斗米道,还眼不红、心不跳,富庶不可估量啊!”
费大德旋即一脸惭愧,径直又摆手说道:“此事一茬归一茬,送米归送米。张家如今欺人太甚,老夫又如何能坐视不理?潘家第二,可不能落在咱们这几家大户身上啊!”
杨明利旋即又对吴家族长抱拳道:“吴长志呀吴长志,你们吴家人当了太守府差役头领,可是张智那臭道士宰了两家大户那么多鸡,这就如同一颗小石头落进了大漩涡,连一个气泡都没冒一下,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,哎!……”
吴长志一声长叹一阵闷雷,旋即缓缓又道:“实不相瞒,老夫也是惭愧至极啊!那一些鸡杀了就杀了吧,可这一次是杀了人,又如何能和杀鸡一样?那醉酒的张家汉子杀了我吴家两个孩子,对,还杀了费家三个孩子,哎,这什么世道!”
杨明利一惊,一边瞅了一眼费大德,又瞅了一眼吴长志,厉声又道:“张家人,太不像话了!如此这般草菅人命,张家人猪狗不如!孟婆郡其他姓人也当杀猪宰狗治一治他们,太不像话,太不像话了。”
费大德长叹又道:“哎。听说你们杨家人还去太守府请命,结果却被太守府的军士一通暴打,张家的杀人凶手不但没有罪,反倒被害者有罪了,从古至今荒唐至极!”
杨明利旋即顿了顿,见陈静已然策马跟上前来,旋即又道:“哎,张家人无法无天,该是时候捅一捅张家人的天咯。这要是咱们忍气吞声再不去捅一捅,非张姓都只是张家人手中的一只只蚂蚱。方才遇见了纯依香儿女侠,老夫自作主张请纯依香儿女侠一同前来商议,两位族长不会怪罪老夫吧?哈哈,……”
吴长志与费大德闻言面面相觑之后,一时面有八分喜色,就如危难之际从天而降下了神兵天将。
费大德径直开怀一笑道:“杨明利呀杨明利,你老果然日理万机,如此,这一次有纯依香儿女侠,事半功倍,大事可成,大事可成啊!”
费大德与吴长志旋即起身,毕恭毕敬立于飘然亭外,径直同声相迎道:“孟婆郡费家/吴家族长,费大德/吴长志,恭迎纯依香儿女侠,女侠能来,万民可安!”
陈静一时受宠若惊,径直斜身下马,拱手又道:“既是两位族长,在下愧不敢当!多谢各位族长抬爱在下,在下无非路见不平而已!”
杨明利仰头一阵轻笑道:“纯依香儿女侠此言差矣!如今这一个世道,又有几个人能路见不平?在咱们孟婆江南之地,前有幽嫣谷墨家七大弟子,如今多一个纯依香儿女侠,再也无人能出其右者,……”
陈静旋即摆手,越女剑极速又一正,拱手道:“在下多谢三位族长如此抬爱,在下受宠若惊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