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理,有理,万般有理。这酒一下肚啊,倍感气宇轩昂;这酒一下肚啊,顿觉眼前辉煌;这酒一下肚啊,满眼都是黄金流光;……”
“酒,好酒。五石散兑酒,千古未有的好酒。贫道要当爹了,贫道要当爹了,哈哈,哈哈,……”
“……”
张寡妇一阵抽泣见张智没有理会,一时收住了泪痕,旋即轻拭泪眼之后,又“吧嗒、吧嗒”的啃食着剩下的那半边鸡腿,一边愤愤不平的盯紧了张智,一口鸡肉缓缓咀嚼下肚,又一声幽怨的“哼”,……
张智只当是熟视无睹,早就明白张寡妇的秉性,要是越与她说道一字半句,越是得势。不如,一边凉快着,也便少了不止的掰扯。
张智旋即只顾一口鸡胸脯,又一小口五石散兑酒。待长剑上这一块鸡胸脯肉下肚之后,只剩下一截软骨之际,胸腹中五石散兑酒的味道已然从咽喉中弥漫了出来。
嗝!
张智,居然就这样吃饱了。
张智一时抖擞着青色道袍,旋即长剑反手入地一撑,摇摇晃晃的立起身来,娓娓又说道:“饱了,饱了,吃饱了鸡,又陪足了还未谋面的孩儿,贫道这也该离去了。现如今,孟婆郡来的那一个使越女剑的女人,可是五斗米道的大敌!……”
张寡妇一闪泪中有光,径直也不哀怨了,一边急切又道:“就是那一个白纱白袍、白色面纱斗笠、还有一骑高头大白马使剑的女人?”
张智旋即收好了五石散兑酒,一边又小心翼翼的擦拭长剑上的油渍,一边又轻吐了一口气息,之后字字珠玑道:“正是!”
张寡妇骤起一阵五味杂陈,一时不知说什么好,鸡腿还未啃完,但已经没有心情再啃下去了。
张智在长剑上轻吹一口气,之后捉回剑鞘,“咻”的一声入鞘,一边缓缓又道:“贫道已经在郡城中和那一个女人交过手。贫道一时也弄不清那一个女人有何后续剑招,那一个女人也不尽知贫道道法。”
“如此,你是希望贫道的道法一剑杀了那一个女人,还是贫道命丧于那一个女人的越女剑下?……”
“越女剑可是幽嫣谷墨家弟子手中善使的兵器。幽嫣谷墨家弟子每一代只收七大弟子,前有第九十八代幽嫣谷墨家谷主新亡,如今凭空就多出了不着玄色行头的那一个女人,奇葩至极,奇葩至极啊!”
“……”
张寡妇惊出了一身冷汗,一边抖擞着问道:“会不会是幽嫣谷墨家第九十八代谷主诈尸回来报仇?又或者已然转世前来报仇?那个女人一身飘逸的白,像不像女鬼?”
张智长剑一扬,挑于后肩上,一双手挂在长剑两端,轻蔑的瞅了一眼张寡妇,摇头道:“你们这一些妇道人家,尽知道瞎说!贫道还没眼瞎呢!你这纯属无稽之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