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青龙瞅了一眼杨明利,又瞅了一眼吴长志,正色又道:“既然吴家、杨家早已合谋,在下也就明人不说暗话,倘若用得着在下的地方,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推辞!”
张白虎自是不甘落下,旋即附和也道:“在下亦然。还望诸位不要把在下当成和太守府张信父子、五斗米顶上三道一样的张家人。……”
“在下与青龙兄虽是张家人,但还是那一句话:此张家人又非彼张家人,亲疏不同,亲疏不同啦!……”
“……”
陈静自是不语,至少眼下多一个人也便多出一分力,能得张家人之助,这一盘棋局又明朗了一分。
杨明利与吴长志见张青龙与张白虎如此,也便全然放下了心中的隔阂,毕竟,顶上三道还有青云道长没有捉住,待捉住了青云道长再责问太守张信也不迟,眼下多一个人,确实也就多了一分胜算。
吴长志一时轻抚鬓发,旋即微微点头,而后又缓缓说道:“好说,好说,好说啊!既然如此,老夫有一计,不知当讲不当讲,……”
杨明利亟不可待,渴望的一双眼神就似大汗遇见了云霓,急切又道:“吴族长,即有计谋,赶快说与诸位听一听,正所谓:偏信则暗,兼听则明。孟婆郡今后百年大计,不可以藏着、腋着,哈哈,……”
吴长志一时也心知肚明,这杨明利自持“张杨费吴”之名靠在张家之后,要是孟婆郡变天,杨家可自以为是能接替张家的第一姓。
吴长志也知孟婆江南祖传的上好美德:看破不说破。明明白白的一个正常人,又没有眼瞎,杨明利心中的那一些小九九,是人也知。
吴长志旋即轻咽一口江南佛手铁观音,之后轻放茶盏,心满意足的长叹了一声“啊”,可急坏了杨明利一双咕噜直转的眼睛。
“吴族长,有话就快说啊!你看你卖这关子,急煞老夫了!这么一些天都没有五斗米道的动静,你们不急,老夫万急,万万着急啊!”
吴长志仰头一阵轻笑,之后又轻飘飘的说道:“杨族长,你别急嘛!况且,老夫这一计,也都是在捉了张礼之后的后续之招。如今,张礼还未捉住,急也没用!不急,不急,万万不能心急,……”
杨明利心中一阵怒火闪过,旋即端正了江南佛手铁观音,之后急促一阵“咕噜、咕噜”下肚,又重重放下了茶盏,急切又道:“不急,不急,不急!老夫不急,……”
吴长志又停歇了片刻,待内堂中的空气缓和了好一会儿,这才抱拳向张青龙与张白虎道:“两位英雄既然能来助我等一臂之力,我等感激不尽。奈何,先前会谋之计已然正在行进中,实无两位英雄的用武之地。正所谓,重要之人当要用在紧要之处,待捉住了张礼之后,我等会去太守府为民请命。若张信从了我等之命,我等只杀顶上三道;若张信不从我等之命,张信的脑袋就交给你们张家人,如此更能出其不意,两位英雄,意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