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吴长志从骨子里闪过一绺得意的脸色之际,急步又奔进来了一个吴家家丁,吴长志急切追问道:“五斗米道可有最新消息?”
吴家家丁立正打了一个岔,旋即长舒了一口气息,之后极速如六月的雷雨一般说道:“老爷,张寡妇家实在费解,与常理不合啊!”
杨明利轻放江南佛手铁观音,径直率先追问道:“有何不合常理之处啊?世间之大,本就无奇不有的啊!你快说,快快说来听一听!”
吴家家丁又长舒了一口气息,径直先平复了一回激动的神情,旋即缓缓又道:“杨族长,你不知道,张寡妇在屋前一边唱着孟婆江南的江南小曲,一边啃着鸡腿,屋子边上有一大堆白花花的鸡骨头,看着都渗人。看那一副模样,张寡妇至少一顿一只鸡,全然不会少的!”
吴长志面色一沉,旋即盯紧吴家家丁上下打量了一回,打趣的责骂道:“你这小子,可不许在外人面前瞎说!还好,眼下都是自己人,老夫就不与你计较!要是在外人面前瞎说,老夫要打折了你的腿!”
“张寡妇就是一顿两只鸡,三天下来,怎么可能会有一大堆白花花的鸡骨头?你当张寡妇吃的鸡,有狗熊又或者野猪那么大个头?”
“似老夫这般身强力壮,一顿三只鸡下去,三天下来,一撮鸡骨头也没有一大把!何来白花花的一大堆?又何来渗人?你这小子,没有偷喝五石散兑酒?眼没花吧?”
“……”
吴家家丁一时捂嘴,一边又正了正身子,正气说道:“老爷,杨族长,纯依香儿女侠,小人说的都是大实话,小人压根也没有喝过五石散兑酒,张寡妇家白花花的鸡骨头确实渗人,好大一堆的!”
堂上三人面面相觑,而后顿觉事态匪夷所思,莫不成张寡妇收集白花花的鸡骨头熬骨油?骨油虽然也是一种大补之物,但一时半会收集这么多白花花的鸡骨头,难!
吴家家丁一时瞅见堂上三人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,径直若有所悟道:“对了,对了,对了。在张寡妇一边,还有好几堆五斗米道道士,一边啃着鸡腿、一边喝着五石散兑酒,都看着张寡妇一边啃鸡腿、一边唱孟婆江南的江南小曲!”
吴长志脸色一青,案台上又是重重一拍,“啪”,旋即又一脸阴沉大骂道:“埋汰旮旯,你这小子,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吗?如此断章,你这是把人往沟里带,哼!”
吴家家丁自知有愧,旋即低下了头,之后缓缓说道:“老爷,小人说完了。老爷,小人已经说完了。”
杨明利一脸不悦,旋即一通大骂道:“埋汰旮旯,这张寡妇与五斗米道,都当咱们是什么人?也都当张智是什么人?奇葩至极,老夫一时半会还没看明白,想不通啊!”
吴长志瞥了一眼吴家家丁,径直又轻飘飘的说道:“你这小子,要把老夫给气死。当说的时候不说明白,不当说的却说了一大堆,尽把人往沟里带,真是糟透了!”
“你这小子,老夫问,你答。倘若胡说八道,看老夫怎么收拾你,听明白了没有?话,要慢慢的说,有问必答,一字一句的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