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义一时装作才发现杨明利的样子,一副极其吃惊的眼神,之后又饮一口五石散兑酒,径直轻飘飘的说道:“哟,哟,哟。本公子我当是谁啦?原来杨族长也在此处啊!本公子好荒唐,好荒唐啊!不,本公子看来是眼瞎了,方才居然没有看见‘张杨费吴’的杨族长,失敬,失敬啊,杨族长大人不记小人过!”
杨明利大斧头一晃,好似有一闪利箭穿心,径直反驳大骂道:“埋汰旮旯,你这一个纨绔子弟,羞辱了吴族长,还想羞辱老夫不成?”
张义一惊,径直眉头深锁,旋即一通轻笑道:“杨族长,都是读书人,怎么能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呢?本公子就是实打实的小人,杨族长贵为一族族长,自然是谦谦君子咯。即是君子,何谈羞辱?非礼勿视、非礼勿言啊!哈哈,……”
杨明利一时恼怒,也不与张义在争辩一字半句,与喝多了五石散兑酒的人争辩,最后都是徒劳!
杨明利觉得,要是自家也三壶五石散兑酒下肚,张义必定词穷。只是,飘然亭三家会谋时,有言在先,事成之前不许喝五石散兑酒。
杨明利大斧头一正,又道:“太守公子,老夫还是劝你领着太守府的军士往别处吹风去,打搅了老夫的晚膳,老夫很是不爽!”
张义轻咽了一口五石散兑酒,径直长叹一声“啊”,五石散兑酒浓郁的味道已然飘进了庄院内。
“就是这一个味儿,爽!杨族长,五石散兑酒的味道,就是这一个味儿,爽!杨族长,你不爽,又与本公子何干?那是毫不相干!”
“对了,杨族长,前几天在郡城里逃掉的那一个使越女剑的女人没在这吴家庄院里吧?上一次,居然趁本公子醉酒,逃了,逃了,……”
“本公子,本公子心里那一个火气,气得要死。怎么能趁本公子醉酒逃了呢?行走江湖的剑客,当以声名为重,怎么的也该让本公子酒醒之后再逃,她逃,本公子追;她再逃,本公子再去追,这才合理!”
“杨族长,都是读书人,可不能巧言令色。你说吧,使越女剑的那一个女人,如今在吴家庄院上吗?”
“……”
杨明利一时无言,吴长志气息平复了一阵子,径直又道:“太守公子,既然你是来拿纯依香儿女侠,那你去拿就成了,又何必围住老夫的这一个庄院,完全没有道理!”
张义满饮了一口五石散兑酒,径直轻飘飘的一斜身,紧接着又满不在乎的说道:“没有道理?怎么会没有道理呢?玉皇大帝也姓张,老天爷也姓张,本公子也姓张。本公子说的话,就是老天爷的道理,也就是玉皇大帝的道理,对不对?”
吴家家丁一时起哄又道:“想拿纯依香儿女侠,你功夫够不够?”
“对,想拿纯依香儿女侠,你这把式拿得住吗?有小命来拿吗?”
“连孟婆郡顶上三道都是纯依香儿女侠剑下败将,你还敢顶牛?”
“……”
突然,张义银白色的酒壶轻轻一摇,“叮咚”的声响已然喝了一半有余,径直又若有所思道:“哦,说的有理,说的万般有理。只是,孟婆郡中的道理,还不都是张家人说了算。还好,万幸,万幸啦,本公子万幸中的万幸,本公子也姓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