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咱们被张家人欺凌了这么多年,好不容易有一次扬眉吐气的机会,这倒好,说没就没了。女侠,你不许走,来则安之,……”
“人家走与不走,脚长你腿上了吗?你能左右的了吗?况且,女侠能一辈子待在孟婆郡吗?”
“对,就算女侠一辈子待在孟婆郡,一个人对付的了那么多张家人吗?应付得过来了吗?你们要想一想,你们要好生的想一想!”
“是呀,太守公子也说了,‘张杨费吴’之名本为一体,一家人之间有过节,一家人之间说好开就行了。正所谓:床头打架床尾和,亲兄弟没有隔夜的仇。咱们又何必让一个外人掺和起来多此一举呢?”
“你这人,怎么吃里扒外?下一次要是张家人欺负你的时候,你在与张家人说道说道,与他们说是‘张杨费吴’一家人吧,你个软骨头!”
“……”
吴家人、杨家人、费家人,一时之间在跳跃的火光中乱了起来,太守府的步军与弓箭手宛若置身世外,权当只是一个个看客。
陈静马缰绳极速一拉,高头大白马一阵“咴儿、咴儿、咴儿”的撕裂声轰然落地,荡灭了近处的三把火光,旋即一绺青烟直上。
“诸位,诸位,都静一静,听在下一言。只要太守公子告知奸细是谁,在下这就离开孟婆郡,要是在下往后听到张家人失信各家,在下定要一剑封喉张信与张礼。”
“诸位,在下声名事小。但是,各家性命为大。诸位家中多有高堂、妻儿,可得为他们想一想。诸位,可不能意气用事啊!……”
“……”
吴长志与杨明利闻言率先低下了头,看来眼前这一盘棋局已经成了死局,再坚持下去必定会两败俱伤,或者说张家更胜一筹。
眼下,以陈静退出孟婆郡这一步棋为和棋破局,也是各方均势的最好法子。不然,孟婆郡必乱。只要孟婆郡一乱,苦的还是乡民。
吴长志与杨明利都是读书人,此刻想到了圣人之言:礼之用,和为贵。如此,又是无懈可击。
吴长志旋即转身抱拳道:“纯依香儿女侠一念是善,老夫,老夫,老夫万语千言在心口难开啊!”
杨明利接着附和道:“纯依香儿女侠,胜败乃兵家常事。如今,细细想来,‘张杨费吴’四大家并未有太大的隔阂,真是难为你了!”
陈静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夜色,之后盯住张义又道:“太守公子,方才在下之问,该当与众人一句准话了吧!在下,言而有信!太守公子也得言而有信。你是知道的,要是越女剑出鞘杀几个为害乡里的纨绔子弟,那是易如反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