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骑高头大白马一阵惊悚之音过后,缓缓趋于平静。慕容白三人这才放松了警觉之心。
杜寿,确实是逃走了!
县衙皂衣差役全然顾不得那么多,旋即纷纷脱下皂衣上前,在庞飞龙全身一通极速轻拍灭火,之后又极速一蒙、一拂,“天火之光”这才渐渐的消散。只见得庞飞龙满头虚汗,一时疼得咬牙切齿。
“庞大人,忍一忍,再忍一忍,灭了这一些‘天火之光’,还得要去寻上清派葛道长求伤愈之药啊,……”
“陶大人,陶大人,这,这葛道长的行踪,如今就你知道啊,……”
“……”
陶渊明一声长叹一阵闷雷,眼下又不能亲临,旋即又招来一个皂衣差役,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,皂衣差役一路狂奔往南边而去。
“来人啦,赶紧送飞龙去最近的一处五柳山庄,等葛道长一来,清幽之地也好静养疗伤,……”
又几个皂衣差役上前,半架半抬着庞飞龙,往东边急步而去。
“轻一点,都轻一点。飞龙虽然是一个血性汉子,但这一身血红的大窟窿,看着都疼,看着都疼!”
“伤在飞龙身,疼在我心!该死的杜家人,早晚不得好死!”
“……”
陶渊明又瞥了一眼陶谦之,极其不满意的说道:“竖子,这一个县令,那你就做了它吧!从今以后,二叔不认识你,你也别认曾经叫陶渊明的这一个二叔,哼!……”
陶谦之跪地三步,拉住陶渊明白袍,紧接着又嘶哑着解释道:“二叔,二叔啊!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虽说:富贵不能淫、贫贱不能移、威武不能屈,谓之大丈夫。可能屈能伸也同样谓之大丈夫!”
“二叔呀二叔,听说那诸葛长风与蒯忠良,一样受得此辱,也并未有变成碌碌鼠辈。心不乱,则读书人的气节不乱。你要是死了,二婶她一个人可怎么办?二叔,……”
“……”
陶渊明一时恼羞成怒,身为长辈,又曾为一县县令,众目睽睽之下岂容他人诋毁,哪怕是陶谦之这样的血亲小侄,那也全然不行。
“竖子住口,竖子不足与谋!如今,你走你的官场大道,我走我的独木小桥,道不同、不相为谋!”
陶渊明白袍一拉一扯之间,又重重一光脚与陶谦之双手踢了过去,之后拣着融化的血红窟窿印子上前,与幽嫣谷墨家弟子毕恭毕敬又道:“多谢三位大侠,多谢三位大侠啊!越女剑第二次解围,看来老夫与幽嫣谷墨家缘分不浅啊,……”
慕容白后背抵了一抵,虞丘长乐与贺兰大山身子一斜,依旧背靠背,极其警觉的盯住左右四方。
慕容白旋即越女剑一竖,还礼又道:“路见不平,本为幽嫣谷墨家弟子分内之事。举手之劳,不足挂齿。如今依大人所说,莫非先前还有幽嫣谷墨家弟子路过此地?”
陶渊明右手一摆,旋即一通轻笑道:“大侠,老夫已然是无官一身轻,‘大人’二字,实不敢当!不敢当,不敢当啊!上一回,有一个使越女剑的女子,哦,对了,是叫纯依香儿女侠的女子出剑解围。”
慕容白心中一怔,想不到曹小强飞鸽传书中的纯依香儿女侠竟然先人一步,越发想见一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