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,诶,诶,好不容易重聚一堂,如今在诸位前辈面前,又如何能丢了自家的脸面?不嫌害臊?”
“谷主小师妹,这话就是你的不对了。相聚一堂自是一家人。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又如何算家丑不可外扬?没有的事,全然没有的事!”
“……”
一众幽嫣谷墨家弟子嚷嚷吵闹起来,一时便没有了庄严子与葛洪张口说道的机会,不得不双双拿起筷子,一戳就是一颗鱼眼。
陶渊明与庞飞龙也不见外,一双筷子下去,又是一对鱼眼。
“好鱼,好鱼,真是好手艺!”
庄严子故意大声一言,顷刻打断了一众幽嫣谷墨家弟子的吵闹。
陈静闻言,又不得不拱手相谢道:“庄严子前辈,谬赞了!”
庄严子举筷入口,一脸满足,旋即又道:“非常之人,必有非常之遇;非常之遇,必有非常之能;非常之能者,必是非常之人!”
庄严子旋即又环视了一众幽嫣谷墨家弟子,目光最后落在了陈旭嫦脸上,急切追问道:“嫦嫦,越女剑八剑重聚,今后有何打算啊?”
陈旭嫦沉思了片刻,旋即脱口而出又道:“庄严子前辈,小女子本想立一个衣冠冢,如今前辈先人一步,待选一个黄道吉日,一众幽嫣谷墨家弟子去祭拜一回。然后商议如何大破五斗米道,力诛孙秀!”
庄严子一脸委屈道:“祭拜与否,也无关紧要了。只要幽嫣谷墨家第九十八代谷主常在尔等心间,无需此等繁文缛节。人死又不能复生,该当大笑相送,哈哈,……”
“只是贫道与五斗米道,以及葛道长上清派,同为道家中人,嫦嫦之言让贫道一时坐立不安呐!……”
“葛道长,道家之争如今祸及天下,又让幽嫣谷墨家第九十八代谷主命丧无声之雷下,呜呼哀哉!葛道长,可心疼、心伤、心碎?……”
“……”
葛洪一声长叹一阵闷雷,旋即缓缓又道:“庄严子前辈,五斗米道皆视其它派别为旁门左道,无时无刻都在迫害其他道友,贫道是心碎了无痕啊!五斗米道,当灭!”
“如今,道家上清派只剩顶上三道,余者早已如鸟兽散。五斗米道之威,又有谁敢不要命入上清派?”
“……”
陈静一时来了兴致,既然上清派顶上三道尚在,将来或许还能助一臂之力,急切追问道:“葛道长,上清派顶上三道,都有谁?葛道长是青云道长?还是左、右护法?”
葛洪骤起一脸尴尬,旋即缓缓又道:“纯依香儿女侠,上清派又非五斗米道,又何来青云道长?又何来左、右护法之说?孟婆江南、江北之地,上清派只剩三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