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众幽嫣谷墨家弟子,又怎么可能说出如此不忠不孝、不仁不义的话呢?唯有沉默不语。
陈旭嫦面有八分喜色,旋即若有所思道:“还是庄严子前辈眼光毒啊,多乖的一众师兄啊,嘤嘤嘤!”
慕容白眉头一皱,旋即轻声嘀咕道:“谷主小师妹,大师兄我慕容白之下,也都年长了大家不少,这一个‘乖’字,你还是留与曹小强吧!咱们这一众师兄,就说是长得挫、长得笨,那也没有半点关系,……”
虞丘长乐附和也道:“慕容白言之有理。咱们,还等着看曹小强穿新郎官衣裳,那一身,才叫乖!”
贺兰大山附和又道:“两位师兄言之都有理。那我就补一句:曹小强,乖;谷主小师妹,乖;……”
你一言、我一语,一时倒让陈旭嫦与曹小强双颊升起了一小片、一大片的彩霞,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,南宫崎与乌图木笑而不语。
陈静一时眉头紧锁,缓缓沉思之间,又不得不与陈旭嫦仗义解围道:“诸位大侠,诸位大侠,虽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一家人说一家人话,可有时候还需要讲究场合。这一个‘乖’字,又岂能随便说出口!”
慕容白口快心直,道:“纯依香儿女侠,那你与咱们讲一讲,这一个‘乖’字,该什么时候说的好?”
江湖中都道:宁拆十座庙、不毁一门亲。既然一众幽嫣谷墨家弟子都明白曹小强与陈旭嫦各自的心意,该当暗助一臂之力,旋即缓缓又道:“慕容大侠,这还要在下明说吗?当然是曹小强与陈旭嫦独自相处的时候咯。诸位大侠,对吧!”
南宫崎这才开口道:“纯依香儿女侠说的极是,一身新郎装、一方红盖头,到时候,那才该叫‘乖’!”
乌图木眉头轻舒,旋即又一通轻笑道:“乖与不乖,我才不去管。到时候啊,我只要一醉方休!”
陈旭嫦与曹小强一时无言,无意之间四目相对,温润有光。旋即又如流星一闪而逝,错开了目光。
况且,正事要紧,又在众目睽睽之下,倘若再四目相视下去,面红耳赤更加羞于见人。
还好,近身的曹小强手中的烛台,故意离得远了一些,这才没被一众师兄看到更多的窘迫之相。
此时此刻,陈旭嫦已然立在流莺阁第九层的正中央,一手扶正悬空的半截立柱,伸手左右一通极速的鼓捣,紧接着这一根半截立柱一收一缩,之后置于内侧的手扶楼梯开始无声无息的往地下旋转。
陈静第一次来流莺阁第九层的时候,全然也没有在意这一根半截立柱,当初以为是还未完工落下的败笔,又或者是为了在中间挂上一个灯笼故意留下的木桩子。
眼下看来,不经意间留下的物件更能出其不意,也更能迷惑视线,大有“无招胜有招”的气势。
手扶楼梯继续往下,看来只要流莺阁内的九层楼台落到底,也就成了真真正正的“九层之台”。
咚!
一声微微的空灵之响,手扶楼梯止住了旋转,之后四周的天光确实比方才暗下了许多。
“白白、乐乐、山山、崎崎、木木、强强,还有静静,万万小心。这是‘九层之台’第一层,咱们得每一层查看一番,得顺楼梯往下,直到‘九层之台’第九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