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白天看得更为直观,也不至于这般仓促而来,扫兴而归。
正当一众人等立在台阁正中之际,在幽暗的烛光之中,手扶楼梯缓缓的反向上旋,看这一副光景,要离开“九层之台”回流莺阁了。
就在此刻,慕容白若有所思,之后又一脸诡异之笑,道:“谷主小师妹,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最为重要的事了?光顾着与我等说话,只怕忘记了检查机关器械了吧!”
一众幽嫣谷墨家弟子骤起一阵哄堂大笑,嗡嗡的声响在手扶楼梯回旋之间,回荡、再荡、又荡!
陈旭嫦先是白了一眼烛台,紧接着又白了一眼慕容白,径直轻飘飘如烟如云又道:“白白大师兄,你以为嫦嫦会有你说的这么傻吗?”
“你们只顾着看稀奇,可嫦嫦我在给你们讲稀奇的时候,就已经看过了该看的机关器械;给你们指点稀奇的时候,顺带就检查过了该看的机关器械。就是某一天,要是你们私自闯了进去,要是没有一点悟性,小心进得去‘九层之台’,却回不了流莺阁,嘤嘤嘤,嘤嘤嘤!”
“……”
陈旭嫦目视陈静一通轻笑,之后两人仰头又是一通哈哈大笑。
这一众幽嫣谷墨家弟子一时止住了笑声,低头不语。看来,要想胜过女流之辈,至少此刻没戏。
既然没戏,沉默是金。
陈旭嫦自持得意,径直一通手舞足蹈,旋即轻笑道:“想要欺负你们谷主小师妹,可没那么容易!”
咚!
旋转的手扶楼梯戛然止步了,一众人等急促抬望眼之间,皎洁的月色已经透过窗台落在了玄色行头上,如今确实又回到了流莺阁。
幽嫣谷外不远处的庄严子与葛洪,论道之战极其激烈。
陶渊明在一旁不知道该帮谁,毕竟好似帮谁都可以,又好似帮谁也可能都不对,一时左右为难。
庞飞龙在一旁听得瞠目结舌,一时确实又无可奈何。
陈旭嫦让一众幽嫣谷墨家弟子先回幽嫣谷中,旋即又与陈静一同上前,左右环视之际,说道:“庄严子前辈、葛道长、五柳先生,无论高谈大道还是天道,不远不近,它就在那里。天黑了,今天该当终了了,来日再论,也错不了时辰。”
庄严子自是满脸不悦,旋即扭头愤愤道:“嫦嫦,老人说话不许从旁多嘴。贫道与你说过多次吧?你这一多嘴,吓跑了贫道脑袋中的大道与天道,一时无言以对葛道长,该当如何?你说该当如何啊?”
陈旭嫦若有所思,之后支支吾吾又道:“庄严子前辈,兴许,你脑袋中的大道与天道,都变成了一只只花花蝴蝶了吧!要不,庄严子前辈也变一回蝴蝶,把大道与天道追回来?那么,这个,蝴蝶翩翩飞,蝶儿,蝶儿,满天飞!嘤嘤嘤、嘤嘤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