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随着坟中人同去,自是母女同心,相伴又相亲,该有多好!朝夕相处,那该有多好啊!”
“如此,还一个人活在世上,就是多余,就是不孝了!贫道一番肺腑之言,又是忠言逆耳,忠言逆耳啊!有道是:忠言逆耳利于行,该当早早的与坟中人同去!”
“让坟中人少一些思念,这也是天大的孝顺。于此地磕头再多,不就成了假慈悲?浪得虚名,又虚有其表,有辱幽嫣谷墨家之名啊!”
“……”
正当四把越女剑怒目圆睁扭头之际,荡寇将军与另外两个军士率先腰刀出鞘,奔出去了数步,腰刀刀光正对数十个五斗米道道士。
荡寇将军眉头一皱,腰刀再一次上前三步,接着厉声大喝道:“司马恭臭道士,胆敢带人来袭‘司马大王’相中的贵客,居然不与‘司马大王’的面子,你这就是找死!……”
来人一律全新的青色道袍,青色道袍中还散发着太阳光的味道,看来已经在此地守候多时了。
从人声中,又分出了东山郡五斗米顶上三道之一的司马恭。
司马恭一副獐头鼠目之态,一绺微微卷曲的山羊胡子,双颊无一绺光华,黄中偏黑的肤色让人隐约的从后背生出了五分阴鸷感。
司马恭左手提剑,右手轻捻那一撮山羊胡子,仰头继续一通嘲笑道:“你这个猪脑子一般的浑人、莽夫!贫道身在东山郡中,与尔等浑人同处一郡,要是再与尔等为伍,还真是瞎了贫道一双好眼!”
“贫道身为东山郡五斗米顶上三道,已得黄天孙大圣之令!见一个越女剑得杀一个,见两个得杀一双,如今来了四个,一并杀之,也不负黄天孙大圣提携之恩!”
“‘司马大王’想要杀贫道,还得看他刀子硬不硬气,就不怕被黄天孙大圣一技无声之雷,命散于无形吗?杀贫道,可没那么容易!”
“哈哈,哈哈,哈哈,……”
司马恭一时有恃无恐,左右数十个五斗米道道士长剑极速出鞘,杀气腾腾的逼近荡寇将军三人。
陈静极速与陈旭嫦使了一个游离的眼色,陈旭嫦又与乌图木、曹小强使了一个游离的眼色。
四人心知肚明,各自紧握越女剑,一时不会去敌五斗米道道士,一时也不会去帮荡寇将军三人。
两拨都是与司马家有关的人,谁更向着越女剑,片刻便知分晓。
当、当、当!
荡寇将军腰刀一收一旋,与两个军士一同杀入五斗米道道士人群中,兵器相撞相接之间,不像是故意做一出戏来迷惑越女剑。
三把腰刀左右攻杀之间,刀刀见红又见骨,五斗米道道士杀红眼的长剑恨不能一剑剁了三人。
但是,荡寇将军三人身着明光铠,五斗米道道士虽然人数众多,一时并没有占着半分便宜,反而伤痕累累无数,咒骂声四起。
“埋汰旮旯,贼府军,胆敢伤贫道无数道友,拼了,杀!……”
“埋汰旮旯,贼府军,尔等就是司马家养的狗!胡乱咬人!……”
“五斗米臭道士,休得猖狂,吃老子一刀,快叫老子爹爹!……”
“五斗米臭道士,本将军替‘司马大王’先削了忤逆者的脑袋!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