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咕噜、咕噜、咕噜,……”
谢灵仙又几口五石散兑酒急促下肚,一者酒能壮胆;二者喝多了五石散兑酒,飘飘欲仙之感又似目空一切,一切嚣张都似浮云过。
谢灵仙长叹一声“啊”,胸腹之中骤起一股万钧之力,紧接着鹿头拐杖重重一杵地,怒目圆睁道:“司马温,五斗米道不得民心,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数吗?”
“幽嫣谷墨家弟子向来秉承‘天志’,难道你就不问一问上天吗?修道之人不修心,只为一己一姓之私,又何能为之道?道本出于天,五斗米道忤逆上天,还需要老朽纵容他人吗?公道自在人心!哼!”
“……”
谢灵仙铮铮一言,人群中拍手称快,一声声“好”,又一句句“说得好”,更让谢灵仙顿感飘飘欲仙。
谢灵仙顺势又咽下了一口五石散兑酒,紧接着又道:“听闻道家嫡传上清派居然被五斗米道称之为旁门左道!以老朽看来,五斗米道才是旁门左道,才是邪门歪道!”
“道祖老子一篇《道德经》,名传万世。敢问司马温,五斗米道道又从何来?德又从何来?无道又无德,遗祸江湖四海!该当消亡!”
“……”
正当谢灵仙说得兴致,司马温早已一脸铁青如水渠中的荷叶。
“哈哈。谢家灵仙说的极好,说的极好啊!说到贫道心里去了!”
一众人等寻声望去,在祠堂一角的琉璃瓦台边上立着陆修静。
陆修静自是眉飞色舞,蓝白相间的一身道袍就似蓝天飘过一朵白云,折扇“道法自然”异常显眼。
陆修静见一众人等面上骤起了三分喜色,又见五斗米道道士面上生出了八分愠色,旋即折扇一收一旋之间,“上善若水”又异常显眼。
“贫道原本也好奇谢家东山入相祠堂来的大人物,居然来了这样一个大人物,辣眼,实在辣眼啊!”
陆修静悠悠一言,祠堂前的一众人等笑出了无数“嘿嘿”声。
独独只有一个个五斗米道道士,恨不能生吞活剥了陆修静。
司马温一时恼怒,旋即右手指着陆修静道:“姓陆的,别让贫道捉住了你,要是让贫道捉住了你。贫道必定让你生不如死!”
正当一众五斗米道道士自鸣得意之际,先行下山的猎户已经快路过了祠堂前。
一时不明祠堂前的状况,只见人山人海的样子,必定很热闹,旋即如锦上添花一吼,道:“孙先生回来了,老虎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