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温扭头言毕,长剑一收一旋之间,又一式平剑剑气而出,谢灵仙鹿头拐杖轰然倒地,五石散兑酒的味道溢在祠堂上空数十尺,……
咚咚、哐当,……
此时此刻,谢灵仙已经感觉不到一丝疼痛,飘悠之间眼前一旋,眼前万物一飘十万里,如大鹏展翅直上云霄,云霄的尽头一绺金光夹杂着霞光,是梦中的黄金楼。
飘啊,飘啊,飘啊,……
捉啊捉,捉啊捉,……
最后飘不动了,也捉不住了,眼前一黑就似掉进了无底深渊。
谢灵仙命丧于司马温剑下!
一众人等惊得目瞪口呆,全然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,就似林中一截又一截干枯的木桩子。
四周的五斗米道道士面上骤起得意之色,各自长剑在手,这一些凑热闹的路人人数虽多又能如何?
陆修静自是大吃一惊,没想到司马温还真下了毒手,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,简直人面兽心。
既然谢灵仙已亡,又没有起死回生之术,唯一只有静静地看着。
越来越近的猎户,一时见祠堂前陷入沉寂,再一次兴高采烈的疾声大呼道:“孙先生已经活着回来了!老虎死了,大卸四块!”
祠堂前的一众人等,这才缓过神来,骤起一阵急切的悲鸣道:“不好了,不好了,大事不好了!五斗米道司马温杀了谢家灵仙!……”
一众越女剑大吃一惊,原本以为会是一场天大的喜事,结果却成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白事,径直马鞭一抽,如风一旋往祠堂前奔去。
孙玉伯一行已经到了祠堂十步之处,原本以为祠堂前的一通吵闹是为喜事而争执,可是孙玉伯在担子上极其吃力的抬头见已经倒地的谢灵仙,一时急得泪流满面。
“司马温,胆敢杀了谢家灵仙,就不怕谢家人了吗?防民之口,你防得过来吗?天灭五斗米道!”
孙玉伯铮铮一言,眼下一众人等再一次齐声高呼:“三皇五帝传璞玉,首阳山中两叔伯;玉为和氏当归赵,伯为公者赛诸侯;……”
司马温自然不容孙玉伯挑衅司马家人,更不容挑衅五斗米道!
当此之际,当杀一儆百以立司马家威信,以正五斗米道之名。
不杀孙玉伯,还会有孙玉伯第二、孙玉伯第三,……
旋即,口中念念有词,紧接着长剑一式挑剑而起,之后右手二指化掌一击,字字珠玑道:“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;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。五斗米急急如律令,敕!天河之流,起!”
陈静在远处看得明白、听得明白,看来司马温是蓄谋已久,选了这一个能使道法的上好之地,旋即鞍前极速一旋,剑鞘虚晃往后极速一点,如箭出弦一闪白影,紧接着厉声又道:“诸位乡民,趴下,都快趴下啊,离水面越近伤得越轻!”
与此同时,陈旭嫦三人如法炮制,如箭出弦三闪玄色身影,紧接着先一式绞剑剑气,旋即又一式抹剑剑气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