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恭接着厉声又道:“司马问天,你不许走!身为司马家人,又如何能胳膊肘往外拐?你对得起司马家的列祖列宗吗?”
司马问天一时急了,平生最恨拿祖宗来压人,旋即停下步子,反驳大骂道:“埋汰旮旯,开口闭口列祖列宗,台城宫中的陛下,难道就不是一家人?尔等身为道家中人,不思修心养性,只为一己之私,祸起萧墙,你对得起列祖列宗?”
“如今这乱糟糟的天下,不思光复东、西二都,却在此耀武扬威,本馆主虽为司马家人,脸上都是浮光,脸上尽是耻辱,……”
“……”
曹小强四人闻声一惊,又不得不对司马问天刮目相看,要是司马家人都有司马问天这样的觉悟,兴许孟婆江南的晋国,又当重回一统孟婆江南、江北之地的晋国。
只是,这个多事之秋的世道,没有如果,只有后果与结果。
后果就是这一个乱糟糟的天下被孟婆江一分为南北,变为南北两重天;结果就是这一个南北两重天一发不可收拾,只会越来越乱。
司马恭与司马温闭嘴无言,司马俭又缓缓开口道:“司马问天,今天你要是从天井里,再敢踏出一步,贫道就不客气了!”
司马问天一时倒也没有惧怕司马俭半分,旋即长袖一扬,又缓缓亮出了十根鹰爪,冷冷说道:“本馆主方才与幽嫣谷墨家、老王镖局过了几招。难不成,还要与尔等道法过几招不成?有趣,有趣啊,……”
司马恭与司马温面面相觑,还是第一次见司马问天这一番阵势,看来也是有备而来。
大敌当前,又如何能自家人先杀自家人呢?一者,只会让旁人看笑话;二者,无论最后谁受伤,也都是司马一家人。打断了骨头,还连着筋,此事还需从长计议。
司马温急切张口又道:“青云道长,大敌当前,大敌当前,面前的大敌可是幽嫣谷墨家、老王镖局。潇湘馆的这一笔帐,以后再算。先不与馆主大人计较才是!”
司马问天并未借坡下驴,旋即上前三步,身子一正,十根鹰爪凌空一扬,放于胸前做长弹琵琶状,先扭头与乞伏白兰花道:“夫人呐夫人,夫君要是不出手,都当夫君是一只病猫,只怕今儿咱们没这么顺利离开!那就先让夫君过几招!”
乞伏白兰花一时沉默不语。
司马问天盯住司马俭,先是又一通冷笑,而后摇头道:“啧啧啧,啧啧啧。事儿还没开始,就想着要秋后算账了!这让本馆主说什么好呢?又让本馆主怎么做呢?”
“如今这一个乱糟糟的天下,无论是孟婆江南、江北之地,都是内斗内行、外斗外行。罢了,罢了,罢了,世道本如此,能奈天何?”
“东山郡顶上三道,是一个一个的上,还是一涌而上?既然都是司马家一家人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就与本馆主说一句准话吧!”
“……”
司马俭一时恼怒至极,想不到司马问天敬酒不吃吃罚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