嘭嘭、嘭嘭、嘭嘭,……
琉璃瓦台碎片如一场小雨,新鲜落叶如一群蝶儿满天飞舞。
空气里一时夹杂着琉璃瓦台呛人的碎末味与新鲜落叶的汁液味。
曹小强四人与天井中的五斗米道、明光铠军士一样大吃一惊。
曹小强突然觉得,司马问天一定是寻着了破追云追月剑的法子,要是连天地无法无天之法都破了,五斗米道必当早一些时日大败!
司马问天一边轻拍十根鹰爪,一边缓缓步上前,冷冷道:“青云道长,你已经出了两招。本馆主至今还没有出招呢!生而为人,来而不往非礼也!本馆主看你年长,又是司马家一家人,送礼一招便可!”
说时迟那时快,司马问天右脚重重一沉,紧接着凌空一闪身影跃起十步高,之后十根鹰爪半曲就似展翅的一只苍鹰在急寻猎物。
眼下司马俭便成了一只猎物!
司马俭一时也没有落下剑招,身为青云道长,岂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败于司马问天的十根鹰爪上?
以后,又如何在东山郡立足?又如何在五斗米道中立足!
司马俭突然觉得,既然道法一时不好使,剑气一定要斩下司马问天的双手;要是没有了十根鹰爪,雷光电影下还不被劈得外焦里嫩!
司马俭不得不后退半步,青色道袍袭击一扫,之后斜身一式劈剑剑气,直取司马问天的十根鹰爪。
司马问天凌空之际见状,厉声大骂道:“埋汰旮旯,你这一个糟老头子,还真是坏得很!……”
司马问天大骂未毕,十根鹰爪极速回手一扬,司马俭那一式劈剑剑气斩去了肚子上,“咔嚓”,锦绣华衫又破了一条九寸长的口子。
之后,司马俭那一式劈剑剑气如碰着百尺厚的铜墙铁壁,又极速如水波涌荡去了一边,紧接着骤起一声哀嚎,长剑“哐当”落地之后,轰然倒下了一个五斗米道道士。
司马问天接着顺势而下,十根鹰爪再一次半曲如钩,顺着极速落下的压迫之力,十根鹰爪来回张弛之间,直取司马俭的左心右肺!
此时此刻,屋檐下的五斗米道道士与明光铠军士全部都傻眼了。
“馆主大人,不,不,不要啊!馆主大人,万万不能下爪啊!……”
“馆主大人,这不就是你方才说的:内斗内行、外斗外行吗?……”
“馆主大人,你与青云道长都是司马家一家人,本是同根生、相煎何太急!相煎何太急啊!……”
“……”
司马问天一时心软了,以子之矛、攻子之盾,一时无言以对。
正当司马问天十根鹰爪落下之际,十指全曲如拳头,在司马俭左心右肺处,不轻不重一击,之后一闪后空翻,又退去了十步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