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小权虽是狐疑,一时也觉得不可思议,旋即腰刀入鞘,紧接着毕恭毕敬的迎出陈静一行七人,镇定道:“既然诸位大侠、诸位高人,要杀司马让,请,请,有请!”
正当孙小权在前迎出陈静一行七人之际,心中骤起一阵嘲笑。
毕竟,这一行七人先杀五斗米道相干五人,眼下又要杀司马让。
可是,黄天孙大圣孙秀与这一行七人皆算有不共戴天之仇。
想一想,眼前之事不但刺激,还很有趣。身在其中,左右逢源才能万全,才能立于不败之地。
孙小权估摸着,要是在这三方势力中再寻一二好处,扬名立万一定远比东府镇巡城第一统领!只要能有更大、更高的扬名立万,假以时日,总有一天会一个人说了算。
如此想来,又是美滋滋的!
孙小权领着陈静一行七人穿过潇湘馆中部的建筑群,在无数曲径通幽之处、亭台楼栏之上,尽是风风雨雨的男男女女。
一绺又一绺各邦服饰的人群,唱着各邦的歌儿、跳着各邦的舞姿、喝着相同的五石散兑酒,眉来眼去之间,即使火烧到眉毛、刀架在脖子上都不心动一刻。
风尘之地,醉生而梦死,既然生死都在醉与梦之间,又如何能看得见刀光剑影、血雨腥风呢?
罢了,即是风尘之地,风过了无痕、尘满散秋霜,闭上眼睛就是天黑,又如何管得了这一个世界的善与恶。生而为人,活着不易,本就是一粒尘埃,尘埃随风而落定。
过了一小会儿,一行七人穿过潇湘馆前方的建筑群,一个个服饰各异的女子,看一行七人杀气腾腾的样子,全部惊出了鸡鸣声。
路过这一些服饰各异的女子,上到雍容华贵之态、下到豆蔻年华之姿;肚脐上挂珍珠串的、耳朵边上带玉环的、鼻子上穿洞的;有齐腰襦裙的、有露肚兜的、有一身袭地丝帛的;香风阵阵,袭人双鼻。
又过了一小会儿,一行七人总算立在了潇湘馆的正大门前。
陈静缓缓透过面纱斗笠,不经意的侧目回头之间,镶满金银玉石的九尺长、五尺宽的奢华牌匾上,潇湘馆中的“潇湘”二字,像极了一老一幼、并排的两个翩翩舞者。
潇,头梳云鬓插发簪,身拖袭地长袍的长者所为;湘,亭亭玉立而目送秋波,为及笄的幼者所为。
无论“潇”,又或者是“湘”,泪字为水,卖笑的买卖,肚子里的苦水也只有局中人,夜深人静自知晓。
最后,女人都是水做的,故而终归也少不了两行泪水!
在潇湘馆前方的街道上,已经没有了任何行人,即使有行人,都被大军一刀一枪、一戈一矛,……
左边一面皂旗异常显眼:骠骑将军,旗下王豹之一身明光铠,左手握腰刀、右手执马鞭,气宇轩昂却又略带三分书生气,身后紧随无数威风凛凛的将校与军士,旌旗有王、谢、陆、孙、司马、刘,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