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边的军士一通疾呼道:“骠骑将军,骠骑将军,骠骑将军,……”
王豹之入耳也没有应承。
王豹之突然长舒了一口气息,紧接着又一阵撕裂之痛,之后肩甲一扬,极速拔下了头盔,然后随手一扔,“哐当”,滚去了三步之外。
长发垂肩如瀑布洒下,一条半尺纶巾也没能捆不住一头愁丝。
紧接着腰甲环扣一松,肩甲一拔像袍子从腰间落地,之后一身轻装立于阵前,又长舒了一口气息!
左边的将校与军士见王豹之阵前卸甲,不由得大声疾呼道:“骠骑将军,不可!骠骑将军,不可,万万不可啊!骠骑将军,……”
左边的将校与军士都觉得,明光铠不但能护身、少受伤害,也是当今孟婆江南军营中的上等铠甲。
似孟婆江北的各士,能穿得上明光铠,那更是万中无一!
左边的将校与军士一时极其不解:要是就这样轻松的卸掉了明光铠,不就等同于把自家脖子洗干净了,还故意放去敌军刀剑之下吗?
王豹之还是没有应承身后的将校与军士,两军对阵又是阵前斗将,自是哀兵必胜,也是狭路相逢勇者胜,轻装上阵更能得心应手。
潇湘馆前的一行七人,见势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,王豹之视死如归之心,自是无比壮烈!
既然王豹之有视死如归之心,即如越女剑九死一生、无怨无悔,老天爷也该多眷顾三分才是!
王豹之又瞅了一眼潇湘馆前的一行七人,在人群中寻着抬不起头的王虎之,之后微微一笑,又与司马让一通大喝道:“落凤不如小野鸡、龙无风雨际会不如一条虫!‘司马大王’顶牛之心,该当命绝于此!”
王豹之言未毕,紧接着极速一闪身影,全力急奔砂砾游龙中的青砖直上,眼下犹如一只饥饿的下山豹子去捉一只大白鹅下嘴!
叮咚、劈啪、咔嚓,……
王豹之鸡啄与鹰啄似钩,结结实实似墙上的壁虎,左、右腿极速借力使力,几个眨眼的功夫,便奔到了司马让眼前,之后鸡啄掏开砂砾游龙、鹰啄直击司马让太阳穴。
司马让大吃一惊,看来王豹之也确有真本事,既然一掌没能打死王豹之,那就多打几掌、几十掌!
“鹅风掌、曲项九天向朝歌!”
司马让眼疾手快,大喝刚刚张口之际,左边重重的一掌、右边重重的一掌;接着左边重重的一掌、右边重重的一掌;然后左边重重的一掌、右边重重的一掌,……
嘭嘭、嘭嘭、嘭嘭,……
司马让双掌打出一连串的鹅风掌,击出的砂砾与青砖如弓弩、如长箭,铺天盖地与王豹之袭去!
顷刻之间,王豹之鹰啄还未近身司马让得手之际,已然被射成一只大草垛,确实被万箭穿身了!
“骠骑将军,骠骑将军,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