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未待陆修静喊出“三”之际,就在前方十步之处,左、中、右各现出了刘文之、孙秀、释远。
好险,好险,在十步之距要是隐形伤人,更是猝不及防!还好,五斗米顶上三道终于现身了!
三人各是上气不接下气,隐形中要躲过陆修静方圆三丈而又翻滚的白光,实在太耗体力与精力。
五斗米顶上三道各自流淌着一脸或多或少的虚汗,大眼瞪小眼的目光中除了对陆修静有大恨,对一众越女剑与老王镖局更有大恨!
要是没有陆修静使清风斩,一众越女剑就似案板上的一条又一条大活鱼,一技无声之雷便可剁一条大活鱼,南宫崎就是前车之鉴!
王虎之一路狂杀不分敌我,已经失去心神就似走火入魔,让讨逆大军死伤无数,就这一笔坏帐,早晚还会记在江南王家人头上。
一众越女剑见五斗米顶上三道现身,一时如释重负,虽然不用再担心后背被人捅刀子,但是全部目光如炬、仇人相见分外眼红!
陆修静趁此机会,也不得不长呼了一口气息,清风斩从方圆三尺的白光变为方圆三丈的白光,虽然只多使了三成力,但是精力与体力却是十倍与百倍的消耗,倘若继续使下去,露出破绽反为不美。
就这一时半会的宁静,正是双方恢复体力与精力的天赐良机。
就这样僵持了一小会儿,混战中的两军还是混战中的两军,对于这一处针尖对麦芒之势的两拔人,自然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。
一时之间,方圆十步之内,除了地下的亡者与地上一树树怒放的海棠花枝之外,再无一个活口。
正当孙秀左顾右盼,又是极其得意之际,先是狡黠一笑,紧接着率先开口道:“南宫崎那一个怂货,居然想以死明志,那就清白不了,也清白不了!此计原本就是万无一失,无非横生了太多枝节!”
“南宫崎,你就是一个怂货,你就是一个大傻子!贫道眼瞎啊!贫道为何要你这样一个大怂货!”
“……”
曹小强自是不愿听孙秀诋毁南宫崎,要不是南宫崎以命相护,被无声之雷劈死的就不是南宫崎。
死者为大,况且身为幽嫣谷墨家弟子九死一生、无怨无悔,南宫崎也确实做到了,“天志”昭昭、日月皓皓,不容任何人诋毁!
曹小强双剑一斜,厉声反驳大骂道:“该死的孙秀,使计在佛笑楼外骗过司马让那一个乱臣贼子;如今,还想把我等都当瞎子,我等幽嫣谷墨家弟子不是司马让!”
孙秀自是眉头一皱,对于眼前的这一众越女剑,能分化一个是一个,只要越女剑不齐心,正好可以各个击破。
反正南宫崎已死,很多事情也是死无对证,想怎么说就怎么说,旋即轻蔑道:“啧啧啧,啧啧啧。姓曹的大侠,贫道看你也有男人的三分血性,不如也投奔贫道的五斗米道吧!贫道不会亏待你!”
“贫道就直说了吧,幽嫣谷墨家第九十八代谷主命丧贫道无声之雷后,南宫崎就主动来寻过贫道。要是没有南宫崎的消息,又如何杀得了慕容白三人的一家老小。”
“要不是贫道也去桃花源那一个妖孽之地走了一趟,又如何能寻出东府镇的流莺阁客栈?又如何能让南宫崎引尔等来此潇湘馆?”
“让贫道没想到的是:司马问天居然会出幺蛾子!东山郡五斗米顶上三道居然会败!贫道一直很看好这一些人啊!公堂车辚辚、邢堂马萧萧,无非都是他们的马前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