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定伯紧随其后,依然慈颜轻笑,道:“诸位大侠、诸位高人,眼下局面未稳,为诸位安全计,不去内堂抛头露面,就在此地备一席菜食!都请放宽心,眼下天井之内的客房,除诸位之外,已无一人。”
一众人等自是感激不尽。
宋定伯急切又道:“诸位大侠、诸位高人,今后有何打算?”
曹小强率先开口道:“只要五斗米顶上三道还在建康城中,还得再寻机会为死于无声之雷下的一众人等报仇雪恨!此仇不报,枉为幽嫣谷墨家弟子!更是枉自为人!”
宋定伯长叹一口气息,旋即又道:“哎,冤冤相报!不过,方才听内堂里的食客都说,五斗米顶上三道已经逃去了孟婆江北之地。”
一众人等又是大吃一惊。
曹小强急切又道:“宋掌柜,此话又怎讲?要是五斗米顶上三道逃去了孟婆江北之地,我等又岂能滞留孟婆江南之地?一个字:追!”
宋定伯沉思之间,紧接着缓缓又道:“方才听食客有言,建康城中的王、谢、陆、孙、司马、刘之流的大族,对于这一次各家大族相争死伤无数族人,最后都归罪于五斗米道,又似墙倒众人推啊!”
“故而,这一些大族联名上表诛杀五斗米顶上三道。天子还不准,大概身边没有能人制衡这一些大族,又将是众人眼中的汉献帝。五斗米顶上三道又受了伤,怕诸位趁虚而入,逃去孟婆江北养伤去了!”
“……”
一众人等又是无语至极。
曹小强愤愤又道:“看来,建康城中的这一头‘牛’,司马玩意儿啊!真不知是‘病牛’、还是‘驽马’!”
陈静缓缓又道:“既然,天意如此,孟婆江北之地,此一行也非去不可了!不杀孙秀,誓不罢休!”
陆修静伤未愈,只能把玩着折扇,急切道:“纯依香儿女侠,贫道双臂还不好使,一时使不出清风斩!况且,少主也还未醒来!”
陈静环视了一众人等,沉思之间,又道:“既然天子有意放走五斗米顶上三道,咱们得兵分两路。陆道长、谢氏神算子、少主三人,静观其变得留下来;我等四人,天明就启程去孟婆江北之地!”
以陈静想来,王虎之伤愈之后,有岁月无情剑、清风斩,足可让余等五斗米道胆寒,孟婆江北之地更为凶险;谢灵运不会功夫,反而不美,不如留下来周全万一!
陆修静自明其意,附和道:“纯依香儿女侠之言,贫道敢不从命!但愿少主能早一刻醒来;岁月无情剑,也能早一刻驾驭才是啊!”
陈静长叹道:“岁月无情剑能不能驾驭,这就难说了!要是驾驭不了,陆道长谨记伤他‘精明穴’破招,不然,杀敌一万自伤九千九!”
陆修静自是点头不语。
曹小强缓缓又道:“孟婆江北之地苦寒,今夜,那就饱食一顿!”
宋定伯自是仰头轻笑道:“曹大侠快言快语,有道是:男儿口大吃四方。今夜佛笑楼,一定管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