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中雉尾锁子甲军士上来一担子茶水,端木仁和又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。又是一家之主,还能抽身来亲迎一众越女剑,确实难得!
一行四人各自寻案坐下,即是府中大喜,还得轻拂一回各自行头上的风尘,权且也当小歇一回。
端木仁和只留下一个虎背熊腰的雉尾锁子甲军士侯在一旁。
况且,方才端木仁和已然明言,五斗米顶上三道已来孟婆江北之地,“八大天王”之国,五斗米顶上三道皆可为去处,说不一定,还能在北山关中寻出一些蛛丝马迹。
陈静看着这一身雉尾锁子甲,突然又想起了一些往事,沉思之间又道:“敢问这一位将军,北山关顶上三道,依你之见,道法如何?”
这一个雉尾锁子甲军士,也算是一个实诚的人,抱拳道:“女侠,实不相瞒。孟婆江北纷争不断,各士争斗不说、各州郡五斗米道也为一己之私,也争斗不断!”
“北山关顶上三道与孟婆江南之地顶上三道都是一丘之貉,领头的青云道长使追云逐月剑、还有一个天火之光、一个天河之流!”
“孟婆江北之地,少有流水,故而天河之流很是少见,至于天火之光乱斗,末将也见过几次!”
“……”
陈旭嫦三人闻言,一时也来了兴致,却只是笑而不语。至少在孟婆江南之地,确实还看不见州郡的顶上三道为一己之私互斗道法。
陈静缓缓透过面纱斗笠,越女剑一旋,入地一直,悠悠道:“这一位将军,身在军中当会运筹帷幄。倘若你是五斗米顶上三道,在孟婆江北之地,你该从何处着手?”
这一个雉尾锁子甲军士先是一惊,完全没有想到陈静会问这样的事儿。不过,既然一众越女剑为太守府坐上宾,又是端木仁和亲迎,自然不能见外,只得如实相告。
“女侠,倘若末将是五斗米顶上三道,自当先选一国立身。”
“八国各州郡五斗米顶上三道虽然都属五斗米道,却是各为其主。”
“要是以五斗米道为基石,一统孟婆江北诸国,则孟婆江北‘八大天王’并世争雄之势,便不复存在。”
“如此,这才能算是五斗米道真正的一统孟婆江北之地。眼下虽说也是五斗米道一统孟婆江北,只有其一统虚名,而无一统之实。”
“……”
陈静闻言自是点头不语,端木仁和身边有这样见识的将校,也不像是一个浪得虚名之辈。
陈静沉思之间,越女剑一旋,缓缓又道:“将军所言极是。有此见识,王佐之才也不为过。不知将军现居何职、高姓大名?”
雉尾锁子甲军士一脸惊喜,抱拳半弓着身子,急切又道:“北山关步军校尉步惊忠。末将只是沧海一粟,女侠之问,才是非常之人。“
陈静摆手轻笑道:“步将军,说笑了。以步将军高见,步军校尉一职,确实屈才了!既然端木太守已投燕国,愿步将军能步步高升!”
步惊忠骤起八分喜色,雉尾锁子甲一正,紧接着抱拳极速与四人一扬,道:“多谢女侠吉言!但得惊天并日飞、只愿冲天为忠国。”
曹小强侧视两把越女剑,斜目又道:“步将军,会有机会的!以在下看来,机会应该很快就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