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此,牵一发而动全身,北山关一时半会注定太平不了,五斗米道待时而动也是道法自然。
陈静缓缓透过面纱斗笠,瞅见端木仁和有一些沮丧,旋即越女剑一旋,抱拳又道:“太守大人,倘若大燕国天王来抢亲,你让我等怎么做?就给一句准话!我等照办!”
端木仁和先是眼前一亮,骤起了八分精神,旋即又一声长叹,摆手嘶哑道:“女侠,好意心领了。大燕国天王倘若来抢亲,最好是在拜堂之前,这样一来,端木家的脸还不算丢尽;若是等到拜堂之后再来抢,老夫无脸再见列祖列宗了!”
“燕国天王,老夫惹不起;大燕国天王,老夫更惹不起。这都是杨家人造的孽,也是端木家的劫!”
“哎,罢了,罢了,罢了。天意如此,老夫又能奈天何?……”
“……”
端木仁和言毕一脸沮丧,缓缓低下了脑袋,就似任人宰割的一头羔羊,心中骤起无穷无尽的恨。
恨杨秀山为何要把杨秀贞嫁与端木孝和;又恨自己,要是不献北山关与燕国,就没有燕国天王的赐婚。难道这一切,都做错了吗?
端木仁和百思不得其解,况且木已成舟,只得全凭天意!
咚咚锵、咚咚锵,……
锣鼓如孟婆江水响了起来,……
劈啪、劈劈啪啪,……
炮仗如孟婆江水炸了起来,……
杨家人,看来已经到了!
端木仁和一脸复杂,双颊抽搐不停,又惊又喜、又急又怕,一个人的生死无关紧要,要是骤起事端担不起这一个名,会遗臭万年!
陈静越女剑一斜,极速起身与三人使了一个游离的眼色,紧接着安慰端木仁和道:“太守大人,不必担心。此刻起,我等紧随太守大人左右,无论送亲的也好、抢亲的也罢,端木家即是以礼相娶,天经地义。倘若宵小生事,越女剑向来秉承‘天志’,必定让他有来无去!”
端木仁和点头不语,旋即才打起七分精神,极速理了一理锦绣华衫,之后大踏步奔出了内堂。
步惊忠左右张望之际,紧随一众越女剑其后,唤来数个雉尾锁子甲军士,如此这般安排一通。
太守府外,人潮涌动如江波,八抬大轿已然步住,八抬大轿左右的轿夫与丫鬟,极其喜庆。
领头一人,正是杨秀山。杨秀山生得气宇轩昂,面若海棠;雉尾锁子甲上,外罩一身锦袍;高头大白马上罩着红彩头,越见喜庆。
杨秀山斜身下马,腰刀掷与马前卒,急切道:“太守大人,太守大人呐,从今往后,杨家与端木家结为亲家,荣辱与共。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、一家人不干两家事!”
端木仁和抱拳笑迎道:“杨大人,快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