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都道:学成文武艺,贺与天王家。又何况是一个姐姐?即使是女儿,那也得照办!
当然,眼下杨秀水年方十六,又何曾有女儿?只是,投奔了大燕国天王,幸得大燕国天王错爱,便是大燕国天王的人了,又因长相俊美,故而食则同案、寝则同室。
杨秀水觉得,要是姐弟同事大燕国天王,必能传为一段佳话。
况且,杨秀水在燕国得不到的爵位,在大燕国得来全不费半点功夫,也算不辱父母一场养育之恩,更不负杨家列祖列宗之名。
而且,大燕国天王心仪杨秀贞已久,杨秀水受大燕国天王错爱,又如何不能为大燕国天王分忧?即是杨家一家人,如何能干两家事?又如何能胳膊肘往外拐?
似杨秀山这般胳膊肘往外拐之徒,确实有辱父母养育之恩,更是有辱杨家列祖列宗之名!
乡民都知道:水往低处流、人往高处走。男大当婚女大当嫁,杨秀贞无论嫁与谁,那都是嫁。
杨秀山却偏偏要把杨秀贞嫁与端木家,端木孝和那只是一郡太守的儿子!要是杨秀山把杨秀贞嫁与大燕国天王,不但成全了杨秀水,更是光大杨家门楣!
杨秀水越想就越来气,突然觉得杨秀山就是一个大傻子!杨家在燕国虽为权臣,难道只身前去大燕国谋一条阳光大道,还处处受这一个大傻子的迂腐气,实在也窝火。
杨秀水娇滴滴一通疾呼道:“二姐,先站住,随小弟去大燕国吧!”
杨秀贞已许端木家,有道是烈女不事二夫,自是沉默不语。
杨秀水斜身下马,马前卒旋即前臂撑地、双腿跪下,弓着白羽锁子甲,就似一方结实的案台。
杨秀水锦绣华衫极速一拂,转身坐于马前卒后背,紧接着左右各一个白羽锁子甲将校抬起了大氅,遮住了杨秀水头顶将午的太阳。
杨秀水抬望眼之间,又见一众越女剑立在端木仁和身后,骤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焦虑,旋即右边袖子一扬,当起了宫中摇曳的扇子。
之后,又急切与杨秀山道:“圣人有云:智者乐水、仁者乐山。杨秀山,如今各为其主。你我兄弟一场,但愿能做智者之心!”
杨秀山腰刀一横,怒火直冲九天,紧接着三步上前,大骂道:“老杨家的脸,都被你丢尽了!都说女人是水做的,如今男人都成水性!”
“秀水,秀水,秀水!这还真是人如其名,爹呀,娘呀!在天之灵就看一看你们的小儿子吧!”
“杨家有此水性男子如落花,水性杨花的男人,简直奇耻大辱!”
“……”
杨秀水袖子一扬,极速止住了杨秀山的话茬子,急切又道:“哟,哟,哟。我都还没有发火,你倒还先发火了!也罢,也罢,你是杨家嫡长子,拉的屎,也都是香的!”
“不过呀,有一句话,我可得先撩在这儿。如今,我已经是大燕国天王的人了,今天你要对我动粗,那就是与大燕国天王动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