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小强收剑入鞘,一时无言。
陈旭嫦叹气道:“这宇文家的族人,还真是的!眼下慕容家有两个天王,随便投奔一个天王,也不至于沦落至此,一家人尽干两家事!”
“一门分三宗,三姓败家奴。传闻也不错。好好的一个家,一分为三,就似汉末魏蜀吴,添了多少无辜的亡者、多了多少离人泪!”
“……”
曹小强附和又道:“谁又知道他们慕容家、段家、宇文家,当初一门分三宗的时候,发生过什么!不过,说来也确实奇怪,慕容家的两个天王,还真不重用段家、宇文家的族人。想必是寒了心。不然,又怎么称之为‘三姓败家奴’呢?”
陈旭嫦叹气又道:“最是无情帝王家。与我等眼下毫不相干,无交集之事,少生枝节为妙。眼下心思应当放在五斗米道以及魏国!”
陈静沉思之间,悠悠道:“这要说:一门分三宗、三姓败家奴。我倒一时想起了春秋三家分晋。”
“晋国一分为韩赵魏,只可惜啊,最终都为他人做嫁衣裳!”
“慕容家也好,段家也罢,又或者宇文家,只怕也跳不过这个一轮回!天道好轮回,苍天饶过谁?”
“……”
陈旭嫦与曹小强点头无言。
此时此刻,乌图木从茅草屋中提出了一个陈旧的水壶,水壶早已看不见一绺光亮,通体乌漆抹黑的样子,与茅草屋倒也相得益彰。
在乌图木左手中,捧一叠陈旧的茶盏,颜色深浅不一、大小不一、破损不一,缓缓放下石桌。
刷、刷、刷,……
热雾升腾,温润入鼻。
“招呼不周,招呼不周,……”
乌图木又瞅了一眼大枣树,再过一些月份,便可大快朵颐了。
陈静把盏,确实很烫,旋即又轻轻的放回石桌,遥想幼时的一些往事,急切又道:“乌图木,在‘十山八寨’里,如今可有赌坊之类?乡民要是万急之处,又有谁来担待?”
乌图木长叹道:“确实有赌坊,不过都是‘八大天王’角逐之地,谁强谁说了算。即是今日公有理、明日婆有理,再一日,就都没理了!”
“要是明面上没有‘八大天王’的角逐,以我想来,在‘十山八寨’大有作为,必定不次于一州一郡。”
“不过,眼下‘十山八寨’还得先用拳头说话,谁的拳头硬,谁就有理;谁的拳头快,他人自然拜服。”
“……”
曹小强闻言自是眉头一皱,突然想起一些事情,正当左右张望之际,直到发现不远处飞来的一只鸽子,还是信鸽。这才眉头轻舒。
“汩汩、汩汩、汩汩,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