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如此,更该以和为贵。
拓拔绍旋即身子一正,环视一众赌客与看客,仰头疾呼道:“这会是你们干的吗?有一说一,要是没有的话,就乖乖给本大王闭嘴!”
没有一个人应拓拔绍。
像眼下这一种光景,即使就是赌客与看客事先安排而周全万一,自然也不会开口。毕竟,谁开口谁找死,拓拔绍已经给人台阶下,谁不借坡下驴,谁就自寻其辱。
拓拔绍对于这一番言辞,已经收买了八国赌客与看客的人心,又安慰了一众越女剑可能瞬间失控的怒火,正应了“拓拔大王”的英名,又是各取所需,更是投其所好。
拓拔绍见没有一个人吱声,这一些八国的赌客与看客还不是榆木疙瘩,悟性又不错,自感欣慰。
旋即,抱拳上下一扬,与陈静毕恭毕敬道:“女侠,本大王已为你问过话了。都听见了吧,这确实都不是‘十山八寨’赌坊里的人干的!”
“曹大侠,不是本大王故意诋毁幽嫣谷墨家大名,又或者‘陈留王’之名,会不会是以前的私怨?”
“不然,为何箭矢偏偏只射你,而又不射身边的两位女侠?”
“……”
拓拔绍一言正中陈旭嫦飘忽不定的心神,急切道:“强强,好生想一想,这天煞的会是谁?你得好生想一想,这天煞的究竟会是谁?”
曹小强顿时觉得莫名其妙,眼下陈旭嫦一问,不仅匪夷所思,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,除了箭矢入身之痛外,紧接着又骤起一阵心痛。
陈静越女剑一收一旋之间,极入鞘,紧接着左右张望之际,极其警觉道:“既然已汇总了小道消息,咱们得先回去,再行商议后计!”
陈旭嫦自是心知肚明,是非之地,不便久留。能早一刻离开,自当早一刻离开,旋即不得不点头,又极其吃力的扶起了曹小强,往赌坊外跌跌撞撞的步了出去。
陈静紧握越女剑,极其警觉四周暗处,一闪身影离开赌坊之际,又极速夺过赌坊门前的一只灯笼,紧追蹒跚的陈旭嫦与曹小强。
有了灯火之光,陈旭嫦与曹小强的步子才更稳重一些。
与此同时,赌客与看客,以及拓拔绍与“黄金八部”勇士旋即又追了出来,待灯火之光消失在前方崎岖小道的尽头,骤起一阵谩骂声。
“马拉个巴子,怎么不一箭射死了他,最好连那两个女人也都射死了!狼多肉少,刚死的人,也还是热乎乎的,可惜,真是可惜了,……”
“埋汰旮旯,这会不会是谁在嫁祸‘十山八寨’赌坊?难道,‘十山八寨’要消失了?这不对劲啊,……”
“老子挖他祖宗的大坟头,坏了赌坊的屋子,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,真当是自己的家了啊!……”
“奶娘的胸,要是一众越女剑方才也使剑气,只怕没有几个人的命还在,好险,好险,为了这一颗脑袋还在脖子上,得先喝一壶五石散兑酒压一压惊,吓死老子了,……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