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不亢突然想到,就在几日前,在前方拐角处的一家晋国流民被杜家人杀灭之后,就地掩埋了。
就在掩埋之地的边上,还有一个天坑,让这一些杜家人与无辜枉死的流民陪葬,那也是罪有应得!
赫连不亢急切道:“就这十几号人,埋下他们,神不知鬼不觉,确实易如反掌!谷主不用担心!”
一众人等闻言自是暗喜。
赫连不亢又把前几日看见的埋人之事,与三人从头说了一遍,三人除了恼怒,也只剩下了恼怒!
细封拓拔怒气冲天道:“马拉个巴子的,说什么‘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’,这都是混账话!无论哪一个国家,哪一个部族,都有心术不正之人,就好比拓拔绍,当儿子的杀自己的老子;还有先前江南王家人,胁迫自己的君王。此又当如何!”
陈旭嫦冷冷一笑道:“得,细封拓拔,你可别忘记了魏国可汗的口谕,万万不可多生是非啊。”
细封拓拔极速环视一圈,镇定道:“想来,这里没有魏人斥候,也没有魏人奸细,说说他也无妨!”
赫连不亢急切又道:“嗨,多说无益,咱们还是尽快埋了他们。免得又被杜家人撞见,再生枝节!”
细封拓拔见势,轻笑道:“得,兄台所言极是,所言甚是啊!”
正当陈静与陈旭嫦上前之际,细封拓拔急切又道:“两位女侠,既然救了我一命,何须再劳烦两位女侠再出一分力呢?确实不妥!”
细封拓拔又道:“赫连兄台,这十几个人,就咱们两个扛他们去埋了吧。小事一桩,何须劳烦两位女侠出手,杀鸡焉能再用宰牛刀!”
陈静与陈旭嫦一时面面相觑。
细封拓拔现在已经酒醒,极速上前一边踢开了杜家人,一边点数道:“一头猪、两条狗、三只鸡、四只鸭、五只羊、六只鹅,……”
最后,细封拓拔对赫连不亢轻笑道:“一共才十三条畜生!我看你身板也不错,我吃亏一点,我七你六,一趟就扛他们去天坑埋了!”
“像这十三条畜生,还不值得咱们跑第二趟,兄台,以为如何?”
赫连不亢闻言大喜,一时又来了兴致,这么多年来的隐忍,终于遇见了一个像样的汉子,要比身上的力气,那是草原上常有的事。
赫连不亢轻笑道:“好,好,好极了!得遇细封拓拔,也是我赫连不亢之大幸,今日别出一格来比臂力、腰力、爆发力,如此甚好!”
说时迟那时快,赫连不亢一边歪歪脖子、扭扭腰板,上前马步一蹲,旋即凌空捉起一个杜家人放在左肩、又捉起一个杜家人放在右肩;左手平肩提两条左臂、右手平肩提两条右臂,面不红、心不跳的起身,又大踏步往前方步了出去。
细封拓拔见势,眉头一舒,轻笑道:“真英雄也!比如今那一些喝多了五石散兑酒的弱鸡样,强了数倍、数十倍!真不愧为赫连一姓!”
陈静与陈旭嫦大吃一惊,想不到赫连不亢之大力,不比“燕人”之威逊色多少,还真的又“眼瞎”了。
不过,让陈静与陈旭嫦更为好奇的是,细封拓拔一人如何能扛走死去的七个杜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