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废物,都是废物,都一扫帚一扫帚的扫出客缘斋去,……”
“我扫,我扫,我扫扫扫,……”
“……”
店小四扫地出门之势,一时让四个杜家汉子冷不丁的极速退后了一步、两步、三步,……
虽然眼下还是四对四,杜家汉子对于四个短打小衣的伙计,不按常理出招,防不胜防而落败。
杜上德见状更是恼怒至极,手持腰刀居然没占到半分便宜,径直桌台上的一应杯盏肉食,一股脑儿的推下了桌台,“哐当”、“嘭”,……
“丢,丢,丢人,给老子砍死了他们!无非就是四个伙计!有什么神气的,有什么可神气的!……”
“住手!通通给我住手!谁敢动客缘斋,我要了谁的脑袋!……”
杜上德闻声大吃一惊,扭头正看见吴明领着四个皂衣差役,各自紧握腰刀杀气腾腾的奔了进来。
杜上德眉头一皱,前一夜还是一副怂样,刚过了一夜就蹬鼻子上脸,这比客缘斋伙计更为可恶。
事有轻重缓急,待先收拾了皂衣差役,再收拾客缘斋伙计不迟。
客缘斋伙计见来了皂衣差役,长舒了一口气息,至少皂衣差役还不至于辱骂、打杀跑堂的伙计。
杜上德右手一扬,四个杜家汉子腰刀一正,先弃了四个伙计,正对大踏步上前的皂衣差役。
就在过道的正中间,杜上德怒视止步在五步之外的吴明;四个杜家汉子怒视四个皂衣差役!
“吴黑皮,难道昨夜还没有被老子骑够?还想被老子再骑一回?那一种趴在地上叫‘吱吱’,还爬着走,是不是很过瘾?哈哈,……”
“杜上德,本官身为太守府差役头领,今得太守大人口令,前来拿你回府问话!胆敢不从,杀无赦!”
吴明之言确实也属实,一大早皂衣差役都被太守张信唤了去。
只因细封拓拔被杜家人杀了随行之人又被劫了钱财,死里逃生不能就此罢休,故而细封拓拔去太守府找张信告了杜家人一状。
细封拓拔觉得:要是不治一治杜家人,太守府又不给一句说辞,没法与随行家人交代,也没法与野利拓拔交代,更对不住党项八部。
最主要的是,党项各部在孟婆郡中做的买卖,暗中给了张信不少好处。或者说,党项各部是张信的财神爷。对于财神爷被杜家人打劫还杀人,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。
为此,张信为平细封拓拔之怒火,也是为了党项各部的买卖,无论如何也得亲自过问这一件事。
为此,才一大早招来吴明,又让吴明去寻杜上德。毕竟,像这一种事,自然杜雷仕不屑去干。可是杜雷仕在这一件事上,也得避嫌。
拿人钱财手短。要是让杜雷仕去办这一件事,一时半会也不好与细封拓拔交代,吴明是不二之选。
杜上德眉头一皱,一时觉得莫名其妙,怎么又惹上了张信?
一时觉得不可思议,转眼之间就觉得:一定是吴明无中生有,而后公报私仇。
毕竟,在杜上德的记忆里,无论是太守张信,还是太守公子张义,一直都极其看好杜雷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