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歹,杜上德也姓杜啊!
“掌柜的,你不要乱来,你可不要乱来啊!杜家人不是鸡,更不是鸭,也不是河里的游鱼!……”
杜上德只得畏畏缩缩的往桌台下钻,又见半老小徐娘已经手持一把亮堂堂的剔骨菜刀,看着发怵!
“掌柜的,杜家人不是鸡,不是鸭,不是鱼,更不是猪啊!……”
杜上德确实有一些慌了。
皂衣差役又故意移开了位置,让半老小徐娘去追杜上德,又死死的盯住四个杜家汉子,只要四人敢轻举妄动,会再一次腰刀出鞘!
就在这一个时候,从客缘斋远处策马奔来一骑,身后紧随五百明光铠军士,来人正是张义。
张义一大早也受张信之令,前来周全万一。张信已经料定吴明去拿杜上德必定会旁生枝节。
毕竟,张信不忍吴明伤着杜上德,而让杜雷仕挂不住脸面;更不忍吴明捉不住杜上德也无法与细封拓拔交代。像这种手心手背都是肉的事,张义出马、一个顶俩。
像这一种事,以往常的规矩,必定得: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。和气才会生财,更是家和万事兴。
不然,为何孔圣人颠沛流离也还要说:礼之用、和为贵。
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,即是中庸之道,更是“礼”。圣人之言,从来都不会有错,自然得全部信奉。
张义身为太守公子,亲自出马周全万一,与皂衣差役说来是“礼遇有加”;与杜家说来是“礼贤下士”。
张义自明其深意,眼下正值“强龙来压地头蛇”,为孟婆郡中张家人千秋万代,也不能有半分大意。
至少说,不能在眼下这一个节骨眼上出半分差错,千万不能让旁人或者异乡人有了可乘之机。
张家人已经用祸起萧墙之计拆败了费家人,又如何能让别家人以此计来让张家人自食其果?
张义策马奔腾之间,旋即而至客缘斋大门,青色折扇一摇,风风火火的踏入客缘斋内,极速拉过一条凳子,二郎腿一翘,上气不接下气道:“好戏,好戏,好戏!真是一出难得的好戏!半老小徐娘子,多日不见,真是想死本公子了!手拿菜刀,不美,不美,不美啊!……”
与此同时,明光铠军士腰刀出鞘,全部围了上来,除了盯住半老小徐娘之外,还得盯住皂衣差役。
吴明见势大吃一惊,径直抱拳又道:“张公子,太守张公子,你这是为何?你这又是为何啊?”
张义轻摇折扇,一双眼睛盯紧半老小徐娘,一边却与吴明冷冷又道:“吴大人,我爹怕你误事。故而派本公子前来收拾残局!看来,我爹说的没错,你确实误事了!”
吴明支支吾吾没能说道一字半句,全然没有想到一切又都在张信的算计之中。看来,孟婆郡中发生的一切,尽在张信掌握之中。
杜上德闻言自是欣喜万分,看来张义才是真正的救命稻草。
毕竟,张义在孟婆郡中从来都是天不怕、地不怕。只要靠上了张义,比靠上杜雷仕还要靠谱八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