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位女侠,总不至于还未出世的孩儿,还未出世就没有了爹!这一个世道,也没有这么坑爹的啊!”
“两位女侠,你我都是实实在在女人,女人要为女人之苦挂念在心上啊!女人得向着女人,女人得向着女人,女人得向着女人啦,……”
陈旭嫦听着张寡妇之言极其刺耳,后背骤起一阵拔凉,这一个世道本就是一个坑爹、坑娘的世道。
至少眼下,陈旭嫦与陈静两个人都一直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!
这一个世道除了坑爹、坑娘之外,还坑无辜的小孩儿。曾经的陈旭嫦就是这样无辜的一个小孩儿。
看张寡妇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早知如此,又何必当初呢?
旋即,白了一言张寡妇,冷冷道:“你我都是女人,为何你这一个女人,就这么没羞没躁呢?你说,这是为什么?这又是为什么呢?”
“你要是说得明白,我就放了张智这一个臭道士!要是说不明白,听说浸猪笼别有一番滋味,眼下正好捉住一双,要不要也去试一试?”
“说吧!你就说吧!别说咱们两个人欺负你一个女人,天可怜见,纯属自作孽,活该,活该如此!”
张寡妇骤起羞愧之色,自觉理亏,都怪曾经把持不住自己,又时常被张智的甜言蜜语所惑,眼下木已成舟,一时确实无言以对。
张寡妇见哀求陈静与陈旭嫦无果,又见不远处已经丧命的五斗米道道士,转身哀求张智道:“要不,你就服一次软!生而为人,软一时风平浪静,硬一时折戟沉沙!两位女侠让你怎么做,你就怎么做,好不好?你说好不好啊?”
“服软,又不会断胳膊掉大腿,也是为了咱们未出世的孩儿!张智你这一个臭道士,软软总行了吧?”
“都是为了未出世的孩儿,为了未出世的孩儿啊!未出世的孩儿可不能没有你这一个爹!你也知道没爹的孩儿有多苦、有多难!”
“张智,你这一个臭道士,就算老娘我求你了!求求你了!为了未出世的孩儿,你不能死,你就服软一回!张智,张智,张智呀,……”
张智自是不为所动,张寡妇骤起声声哀嚎胜过了万千孟婆江浪。
陈静见势,原本这一行前来略为有一些唐突,越女剑压重了一成力道,冷冷又道:“一念是善,赎罪前尘。只要你引出张家人来,把五斗米顶上三道引出了,只要你离开五斗米道,越女剑就饶你一命!”
张寡妇闻言泣中有喜,好似突然寻着了一条救命稻草,急切嚷嚷道:“张智,张智,你快答应两位女侠,快答应两位女侠啊!未出世的孩儿,离不得你、离不开你啊!”
“张智,女侠说要一念是善,那就一念是善!你看,堂堂一个道士都对老娘我这一个寡妇能如此相亲相近,一定做得到一念是善!”
“你们道家老子不是说,‘上善若水’吗?坊间也不都说:女人是水做的吗?上善就是要善待女人啊!你已经善待了老娘我这一些日子,这就是一念是善,更是上善若水啊!”
张智还是不为所动,对于张寡妇嫣切相救之言,强忍住似嗔似怒的一腔气息。要是在平常时候,早就与张寡妇一个耳光扇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