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一谷见势大为不妙,顺势一技刘家掌法一步夺命掌重重拍飞了铜鼎,铜鼎底部骤现一个大窟窿。
要是不拍飞这一个铜鼎,再砸过陆修静之后,又顺势压下去,必然还会再受一次铜鼎之重。
陈旭嫦顺着铜鼎砸下陆修静之际,玄色斗篷侧身极速一式滚翻落地,紧接着一口接着一口昙花,又在一树树怒放的海棠花枝过后,突然眼前一黑,晕厥了过去。
就在铜鼎一闪飞过来之际,满鼎的香灰四散如烟如雪如雾。
陈静极其警觉之间,一时顾不得陆修静与陈旭嫦,心神合一,紧接着驭剑而出,使的是:错负轮回剑,第五式,巫山枉断肠。
眼下正是出其不意、攻其不备诛杀孙小权的大好时机。
突然,孙秀凌空两道天师剑剑光闪过,错负轮回剑第五式被炸裂的地砖与飞沙走石惊醒了孙小权。
孙小权眼疾手快之间,长剑虚晃一式点剑,紧接着又一式荡剑起势,躲过了错负轮回剑第五式!
陈静越女剑已然回手,只在一收一旋之间,又极其警觉的盯紧孙小权,一时进也不是、退也不是。进,胜势渺茫;退,注定落败。
遥想孙小权老祖母之种种,一时骤起一阵五味杂陈,更不知道说什么好!骂,已经骂不出口;以理服人,早就与孙小权道不同。
眼下,又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小权离其老祖母的期望越走越远,最后必定谁也不认识谁。
而此孟婆庙一战,最后不是你死、就是我亡,不能同日月、不能共天地,有我没他、有他没我。
紧接着,孙小权凌空一闪青色道袍起身,长剑一收一旋之间,急切道:“黄天孙大圣,请一边歇息。眼下这四人,贫道足可应付!”
孙秀倒提两把天师剑,仰头轻笑道:“世间自有人物,黄天孙小圣壮哉!要是各州郡五斗米顶上三道都如此一言,何有今日之殇?”
“好,好,好极了!待黄天孙小圣斩杀了这四人,贫道再授你无声之雷的心法!从此,五斗米道将大出于天下,自是千秋万代!”
孙小权轻拂青色道袍,而后极其轻蔑又道:“埋汰旮旯,你这一个女人想死,贫道也会成全你的!”
刘一谷自是恼怒至极,一闪身影立于陈静之右,厉声大骂道:“孙小权,依你所为,恩将仇报!要不是幽嫣谷墨家暗中周全你,只怕你在建康城中就死去千百回!认贼作父、助纣为虐之举,实则逆天!”
孙小权旋即倒提长剑,指着刘一谷的鼻子,大骂道:“埋汰旮旯,你这一个汉子在孟婆江北伤贫道诸多道友,也罢,也罢,也罢了!新账旧账一发算一回,你也该死!”
“啧啧啧,啧啧啧。还说什么恩将仇报?还说什么逆天?恩有大恩小恩之别,许些小恩就要让人以命相报的样子,无耻至极!贫道即是黄天孙小圣,好歹也带一个‘天’!”
“顺贫道者昌、逆贫道者亡!什么越女剑、什么道家嫡传上清派,通通都当命丧于贫道剑下!……”
陈静与刘一谷极速使了一个游离的手势,眼下陈旭嫦与陆修静生死未卜,大敌当前也顾不得了。
要是不舍命去多试追云逐月剑三斩乘玉龙,又如何能寻出破绽来诛杀孙小权?不试,那就是等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