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,无论尉迟敬天与冯左昭仪怎么做、怎么说,都是对;其他人无论怎么做、怎么说,都是错。
卓卓杏儿越想越憋屈,如寒冬里的一只弱鸡微微颤抖,而后极其幽怨又道:“埋汰旮旯,无非是:鸟尽弓藏、兔死狗烹!咱们一家人为大魏国付出这么多,到头来,还不如野心家张口胡乱唠叨一言!”
“阿达,只怪咱们眼瞎了啊!可汗,你什么时候也眼瞎了啊?我眼瞎,你眼瞎,都瞎到一块去呐!”
“……”
尉迟敬天眉头深锁,极速打断话茬子,身为魏人敢如此说道自家可汗,那还了得?要是不杀一杀卓卓杏儿的性子,怎对得住魏都平城里的可汗?又怎对得住先王之令?
旋即,厉声大喝道:“卓卓杏儿,你太放肆了!胆敢忤逆可汗,实为大不敬!来呀,安排!给老夫杀了卓卓杏儿以绝后患!”
以尉迟敬天眼下看来,已经伤了独孤达,卓卓杏儿早晚会心生怨恨,一时纵敌、百日之祸,不如借机杀了卓卓杏儿一了百了!
如此一来,也少生枝节!
突然,陈旭嫦双颊闪过一阵冷风而惊醒,旋即厉声反驳道:“尉迟敬天畜生!谁要是敢动卓卓大娘,尔等今日都将命丧于越女剑下!”
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。大凡忍无可忍之时,无需再忍。尉迟敬天还想把人都害死,有违“天志”!
与此同时,尉迟敬天随行的锦帽貂裘的彪形大汉极速上前数个!
陈旭嫦已经使出无上快剑,左手越女剑极速一式云剑剑气而后抹剑剑气、右手越女剑极速一式点剑剑气而后抹剑剑气,就在“移形换影”之间,全部都被一剑封喉。
“哪咕叻,好快的越女剑!”
“马拉个巴子,好强的剑气!”
“嗷嗷,嗷嗷,……”
剑气所过之处昙花一现,落地又是一树树怒放的海棠花枝。
一个眨眼之间,上前的数个锦帽貂裘的数彪形大汉,还未全部拔出弯刀,已然命丧中军大帐。
原本中军大帐里的一众“黄金八部”将军与勇士,心头一直还恨着冯左昭仪与尉迟敬天,虽然不能拔刀上前助陈旭嫦一臂之力,但是也不会助尉迟敬天向陈旭嫦拔刀。
尉迟敬天见势不妙,还需诱之以利、胁之以威,轻蔑又道:“老妖婆,你就不怕太虚道长再失去了双腿?太虚道长家的祖宗失去了灵魂的安身之处?可得想清楚咯!”
陈旭嫦已经杀红了眼,厉声又道:“太虚道长与我又有何干?要杀要刨,都是你们魏人的事,魏国不都是‘宁教天下人负我,休教我负天下人’吗?有种,你现在就去杀他大腿、现在就去刨人祖坟啊!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