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还是第一次听说!”
“谷主还记得吗?原本江南王家祖训中要每一代人的姓名最后,必得有一个‘之’字,如今已经没了!”
“这确实就是好事。眼下,你这老小子,我唤你王文之,还对吗?”
“谷主实在见外了。其实有时候也都习惯了,故而少有更改。只是各小族各分支之后,又有小变动!”
“老小子,愿闻其详!”
“回谷主,就以我家来说吧!我家近支三代以内的长者合议,后世子孙名字之中必得有一个‘僧’字,以世代铭记纯依香儿女侠舍身为我的普渡众生之大慈大悲!”
“好,好,好啊!善哉,善哉。我还以为这一个世上的人,都如孟婆郡中‘张杨费吴’那般没有良心。远香近臭,这就是远香近臭啊!”
“……”
此时此刻,陈旭嫦就与王文之这般说长道短,并行之间好似完全忘记了慕容太白三人的存在。
不过,慕容太白三人见王文之是陈旭嫦故人,也没有多吱声一字半句,只当是随行的仆人一般。
况且,大人说话,小孩子是不能胡乱插话、不能胡乱接话的。
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身为燕国名门大家之后,不会在陈旭嫦面前丢人,更不会在异国人面前丢人。
虽然在燕国野是野性了一点,但要是在宋国不熟悉的人面前使性子,会惹人耻笑,被人戳脊梁骨。
要是说的更为严重一些,有失燕国之名。要是有损燕国之名即为失节,可比被自家阿爹暴打事大。
就在这一个时候,王文之急切轻呼道:“谷主,这三位又是?”
陈旭嫦笑道:“老小子,只顾和你说话,忘记了三!这三是燕国慕容家、虞丘家、贺兰家之后,幽嫣谷墨家之名可不能毁在我手里!”
王文之开怀一笑道:“好,好,好极了。幽嫣谷墨家总算开始寻弟子了。要是再早二十年,老小子我也很想拜入幽嫣谷墨家门下。……”
陈旭嫦摆手轻笑道:“幽嫣谷墨家弟子规矩,想必你也知道。随缘收徒,还不能是大富大贵之辈,还需吃得苦,更容不得半分矫情!”
王文之也不争辩,径直抱拳轻笑道:“嗨,就算是再早二十年,也不入谷主之眼啊!也是,到现在为止,老小子我都没杀过一只鸡,又怎使剑伤人、杀人呢?谷主,真是好眼力。哈哈,哈哈,哈哈!……”
“对了,听宫里的人说。当年‘天王老子’使过的那一把越女剑,在东府镇刘府中,也该是时候取剑了!”
“……”
陈旭嫦附和道:“是啊!一想都过去了三十多年,越女剑就分离了三十多年,也该是时候再聚幽嫣谷墨家了,七剑重聚、八剑同谷!”
王文之急切又道:“谷主,即是重归建康城,就随我一同去江南王家。一定还会遇见老熟人呢!……”
陈旭嫦一时极其疑惑,在孟婆郡中沉寂了三十多年,在建康城中虽然还有流莺阁,但是已经没有再去的必要了。要说建康城中还有其他的老熟人,一时确实想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