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然,娘娘不是被他们三给急死,就是给气死。依我看呀,既然先帝与幽嫣谷墨家有缘,你就收他们三为弟子,好生管教一回。”
“不然,要是他们三长大了呀,只怕兄弟姐妹之间,江湖都道:最是无情帝王家。老奴不敢想,也实在不忍心去想那一种后果呀。”
“……”
陈旭嫦见何太监没把自己当成外人,初次相见就长道短,一副诉苦的样子,旋即也不见外了。
“何公公,想必你也知幽嫣谷墨家规矩,不收大富大贵之后。这样的孩子吃不了苦,怕误了孩子的前程。况且,大富大贵之家多生为富不仁之辈,如何能心善者为侠?”
“况且,要是在习武练习之时打骂公子、千金,之后又怀恨在心,将来要是生出什么三长两短来,不但有辱公子与千金名声,也有辱幽嫣谷墨家数百年来的声誉。……”
何太监一时无言以对,毕竟,陈旭嫦言之有理、言之在理。
要是刘府以后生出诸如欺师灭祖之事,确实理不容;要是学成了功夫再回来兄弟相争,血雨腥风不但祸及江湖,更祸及朝堂。
何太监只是一声长叹,而后仰头一通苦笑道:“自古:皇帝不急太监急。先帝已去,娘娘与老奴呀,实在为公子与千金十万火急,……”
何太监情绪低沉之间,丝绢轻扬,来回张驰之间,指着里里外外的明光铠军士,缓缓道:“谷主,你看,如今刘府戒备森严,全是为了府上公子与姐。大公子刘一腾今年十岁,二公子刘一虎今年九岁,三姐刘一跃今年才八岁呀!”
“谷主,你有所不知,要是他们三个孩伙同使坏呀,这么多明光铠军士也拿他们无可奈何。真要是别家孩,明光铠早就一刀剁了!”
“大公子与二公子虽然年长三姐,可是都成了三姐跟班。三姐叫干什么,大公子与二公子话不多,真与混世魔王无异,……”
陈旭嫦大吃一惊,连何太监都这样来,确实也很想见一见刘府这三个孩,要不好生管教一番,于国于家来都是百害而无一利。
传闻宋定伯一命抵一命与刘一谷;刘一谷离世之时,才生三姐刘一跃,一命抵一命缘分不浅。
陈旭嫦长舒一口气息,为英年早逝的刘一谷,那就见一见刘家的三个孩;要是三个孩真与幽嫣谷墨家有缘,就破例收为弟子。
如此,也算报答当年刘一谷并肩作战之恩。胭脂亭要是当年没有刘一谷刘家掌法鼎力相助,幽嫣谷墨家弟子损失更为惨重;孟婆庙要不是陈静与刘一谷同使一技“凤皇于飞、龙之千谷”,孙权还死不了。
于公于私,都不能袖手旁观。
“何公公,即是如此。今日不妨领公子与姐一见,若是有缘,幽嫣谷墨家愿破此一列;若是无缘,公公与娘娘还需早做打算,……”
何太监一副喜极而泣之感油然而生,紧接着丝绢轻拭泪眼,左右张弛之间,抑扬顿挫道:“还愣住干什么?一个个都还愣住干什么?”
“就算被打得鼻青脸肿,也得给老奴唤出来。是想被打一阵子,还是想被打一辈子,孰轻孰重,老奴话不多。去呀,去呀,……”
何太监身后的一群太监你看我一眼、我看你一眼,紧接着才一副视死如归之心,狠心往回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