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将军可知道如今益都发生了什么大事吗?”
“末将不知!”
康忠良看着赵振邦的神情不似作假,想了想,旋即说道:
“如今大王病重,危在旦夕,诸王子为争大位斗的水火不容,此时大良造让你准备回军,定是要扶住汉中王一举登上大位,如今大王尚在人间,这些人形同谋反一般,你若是骤然撤军,那么我敢肯定,后脚,盟军就会攻破赤云城,好一手借刀杀人,如此,少了我这个绊脚石,又多了赵将军手下精锐,同时赤云城破自然牵制了应天军的脚步,此消彼长,他们大事成矣,好一手一石三鸟啊!”
“什么?无耻,身为我西蜀大良造统领天下兵马,居然要为了以及私利,将我大蜀这些个好男儿,统统送
给那些盟军贼子们去杀?气煞我也!”白何阳怒气冲天,他本就是一个武人,没有什么心机,一直追随着康忠义,心中向来只有大将军,哪里认什么大良造?若是此时刘斗在他面前,怕是也躲不过他的一刀。
而赵振邦听闻此话之后,面色也有怒气,忽然他想到了什么,顿首道:“大帅,若是说知遇之恩,末将本是奴隶之身,得大将军和大帅厚爱才有如今的地位,末将早已经将西蜀当做了自己的国家,将大将军和大帅当做了主公,如今蜀国将乱,末将虽是一介武夫也知道,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,末将愿凭将军吩咐,愿追随大帅,拨乱反正!”
白何阳不明所以,被赵振邦一番话说的热血上涌也跟着跪倒在地:“末将也是,但凭将军吩咐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白何阳听不懂,但是康忠良则是听出了这赵振邦话中有话,顿时欣喜的笑道:“二位将军请起,诸王子争夺大位,不顾大王生死,此不孝也,枉顾我军士性命,意图借刀杀人,此不义也,如今外有强敌环伺,却忙于内耗,视我大蜀江山为私物,视我百姓为草芥,此不忠也!如
此不仁不义,不忠不孝之人,如何能承继大位?我等等速战,而后挥师西进,进京勤王!”
白何阳听到“速战”二字,便再也听不得其他的了,顿时兴奋起来,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,赵振邦则是复杂了看了一眼康忠良,似有意外又有意料之中…
“这下白将军便去统兵,准备吧!”
“尊令!”
待白何阳走出州府,康忠良突然冲着赵振邦一拜:“赵兄,如今还能站在我身后,兄弟感激不尽!”
赵振邦长叹一声:“大帅,当年我等几人同生共死,他刘斗招纳于我,也不过是为了在大将军和大帅身边安插一枚棋子,末将身在西蜀自然不能公然撕破脸皮,只是与刘斗接触多了,大帅心中定然有所疑虑,末将是没有机会,更加不敢解释啊!恐大帅以为末将是欲盖弥彰…”
赵振邦看见康忠良的下跪双眼中都是涌上热泪。
“赵兄,我康忠良当年就与你们结拜,约定,此生必不相负,我如何敢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