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四人都是楚先王身前打算启用的革新人才,楚安王篡逆之后,自然不会去启用楚先王的人,但是诸贤馆的名望太大,即便是卞氏或者楚安王轻易也不敢
动他们。
一开始的诸贤馆只是为了楚国招揽人才的,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,早已经逐渐发展成为了一直不可估量的力量,诸贤馆中开始讲堂,虽然他们那些诸贤馆的老人,没有入世为官,但是楚国满朝文武有着大部分人都曾经师从于诸贤馆的诸位先生。
这个师生情谊甚至比父子情谊还有重的时代,可以想象,诸贤馆这背后的隐藏的是一股怎样的力量。
“息怒?息怒,让寡人如何息怒?寡人这个楚王当得实在是憋屈,哪一代的祖宗有寡人委屈,为了彰显自己的仁德创建了那个狗屁没用的诸贤馆,难道是为了让子孙后人受制于人吗?寡人誓要将他们一个个都给封杀了!”楚安王发泄着心中的怒火。
自从他继任王位之后,便处处受制于人,小心翼翼的将楚先王忠心的那些遗老遗少们,一个一个的波澜不惊的剪除掉之后,便开始了与卞氏漫长的斗争,结果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自己一向敬而远之的诸贤馆居然也跑出来和自己作对,这让他如何能不气?
自己立志做一个千古帝王,如何能容忍诸贤馆这种自家一手创造的势力和自己作对?
太子自打婚后便沉稳了许多,这一点楚安王是看在眼中的,他缓缓的平静
了几分之后,问道:“太子,你说此事寡人该如何做?”
太子心中一动,对于卞阿宁的才华越发的敬佩起来,今天的这一幕幕,居然被她算的滴水不漏,就连楚安王什么时候发怒,什么时机会平静,最后一定会问太子的意见,都被卞阿宁一一算计出来。
之所以太子现在变的愈发沉稳,很大的程度是因为,卞阿宁早已经替他安排好了对策,所以他才表现的沉稳。
楚安王见太子在发愣,心中不悦,轻哼一声,太子这才从对卞阿宁的敬佩之情中醒悟过来,连连行礼:“父王,其实您应该感到高兴才是,而不是愤怒啊!”
楚安王一愣,到底他不是一个昏庸无能的君主,狐疑的看着太子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