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司马相如的分析,牧轩颇为震惊,眼前这个青年对于青州局势的掌握,远超他这个一宗之主,同时,他也对司马相如心存感激之情。
“先生考虑周全,我替流云谢过先生,也替玄龙山谢过先生。”说着,牧轩就要给司马相如鞠躬。
“万万不可!”司马相如赶忙制止了牧轩,道:“我与流云以兄弟相称,而且他和我家小姐还是同修道侣,怎么说我也算您的晚辈,可不能行此大礼。”
“也是,也是…”
“况且我如此殚精竭虑,也是有私心的。”司马相如坦诚地言道:“我家小姐倾心于流云,我看得出来,她很用心,如果流云出了什么事,我家小姐恐怕也无法生活下去,这是其一。其二,欧无痕是我的救命恩人,带我如父,既然流云帮助我报了仇,我自然会为他思虑。”
牧轩看着眼神真诚的司马相如,他完全感受到此时这个青年内心的一团火在熊熊燃烧,这是一份爱之火,也是一份恨之火,爱憎分明的人,往往拥有无穷的力量。
…
几日之后,玄龙殿内,牧轩交给麻衣长老一封信。
“这封信要亲手交到剑宗高层的手里,最好是交给孟青寒,这关系到流云的性命,也关系到玄龙山的未来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麻衣长老跳上飞鹰的脊背,向青州方向飞去。
司马相如考虑得很全面,牧轩也很果决,但是无论他们如何谋划,也控制不了秘境中发生的一切。
离流云和武龙的战斗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,本来必死无疑的流云,在欧晓晓舍命保护下,奇迹般的生还了下来,而且康复速度奇快,令一众武者惊叹不已。
“流云,你倒是说句话呀?”
岳松看着目光呆滞的流云,非常替他担心,流云已经醒来有些日子了,这几天里,流云不吃不喝,一直就那么默默地坐着,手里攥着在峡谷边缘找到的一枚玉簪,除了这枚玉簪,流云的视线就没停留在别的物体上片刻。
“晓晓,你让我如何面对相如?如何面对应前辈?”
流云心里默默地念叨着,他的脑海中始终回
想着与欧晓晓在一起的画面,在驼峰城,在聚贤楼,在水墨书院,在死亡丛林,尤其是在破败的大殿内,欧晓晓靠着他肩头的画面,现在每每想来,都是那样令人心痛。
“轰隆隆…”
离废墟不远的西北方向,突然传来了巨大的震动声,一股股灵力波动传来,给流云等人强烈的信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