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云的确意外,这些日子以来,他也基本清楚了倪家与曹家的恩怨,两家可谓是仇恨已久,不可化解。倪雨裳每次提及她义父的死,都会把牙根咬得
直响,可见已经恨透了曹家。所以说曹青狼此次前来,是冒着被活捉的风险。
“云公子,这次舍命前来,实在是孤注一掷,还希望公子和雨裳姑娘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。”
流云看了倪雨裳一眼,见她情绪还算稳定,于是说道:“曹家主既然有话要说,那我当然愿意洗耳恭听,只不过我希望曹家主说些我感兴趣的事情。”
“当然,当然,我此次前来,就是觉得云公子的出现,正好是我们曹家与倪家重归于好的一个契机!”
还未等曹青狼把话说完,倪雨裳就听不下去了,喝斥道:“想和解?不可能,我义父难道就白死了不成?”
“雨裳姑娘,你先息怒,我此次前来,正是为你的义父倪夜山之死而来的,这其中真的另有隐情。”
听到曹青狼这么说,倪雨裳立刻变得严肃起来,而流云也选择了沉默,他有一种预感,似乎倪雨裳义父的死亡并没有那么简单。
见流云和倪雨裳都提起了兴趣,曹青狼开始
娓娓道来。
十几年前,曹家还没有现在这般强大,只是一个刚刚展露头角的家族,而狼城也只是一座小城,规模远远不能与邑城想比。忽然有一天,曹家府上来了一个商人,说是手中有一批回魂香茶叶要出手,因为急于周转资金,所以加强远低于市场价。曹家见有利可图,就收下了这批茶叶,可谁成想接手茶叶后没几天,倪家就找上了门,非说这批茶叶就是倪夜阳运往兖州城的那批茶叶,这倪夜阳的死自然也就落在了曹家的头上。
听完曹青狼的叙述,倪雨裳神色有些不自然,他一直认为杀死自己义父的人就是曹家无疑,但是今天,他却从曹青狼口中听到了另一种说法。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?”倪雨裳问道。
“哎…”曹青狼叹了口气,说道:“我要是有证据洗清自己的冤屈,还用等到现在吗?这么多年,无论我说什么,倪卓然和倪永泉就是不信,非要和我弄个你死我活。”
“那怎么今日又来提及此事呢?你该不是认为我会相信你刚才的说辞吧。”流云呡了一口香茶,揶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