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慕飞雪，天亮的时候，就是我们约定的日期，你还有后悔的余地。”虽然瀑布之音非常嘈杂，但是鬼巫婆婆知道，慕飞雪一定听得到自己的问话。

“鬼巫婆婆完成了承诺，晚辈自然不敢违背诺言，明日清晨，我的面容就是婆婆的了。”

说完，慕飞雪再一次闭上了眼睛，似乎换脸之事他已经不再关心，一个人能对自己的容貌如此不在乎，鬼巫婆婆还是第一次遇到。

“不错的年轻人，我喜欢…”

鬼巫婆婆微微一笑，索性也坐在了瀑布边缘，一老一少就这样静静地听着瀑布的声音，一同等待太阳升起。

…

一夜很快过去，当太阳照进树林的时候，寒冷的空气中终于多了几丝暖意。

鬼巫婆婆睁开眼睛，发现慕飞雪就站在自己身前，虽然满脸污垢，但是那双眼睛依然焕彩动人。

“婆婆，我们何时换脸？”慕飞雪问道。

“怎么？你还着急了？”

“的确有些着急，我想尽快赶回就州城，也好知道我的朋友是否安全。”

“你如此对待你的朋友，值得吗？”

“当然值得？”

“为何值得？”

“因为如果我出事，他们也会这样对待我。”

简短的对话，却让鬼巫婆婆内心百感交集，多少年了，她看到的都是尔虞我诈，能够像慕飞雪这般心地坦诚的人，她还是第一次见到。

“换脸的秘法已经完成了，去掉脸上的污垢，你就会看到一个崭新的你。”

说完，鬼巫婆婆不再理会慕飞雪，径直向自己的住所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