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螺山之巅，只有一处裸露的平台，这里离天空很近，在这里仰望星空，星辰似乎格外明亮，在浩瀚的星空下，人类是那么渺小，即使是仙人修为，在繁星之下，也一定会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。

“呼呼…”

一阵寒风拂过，被黑衣笼罩的张晋已经站在了流云的身后，他没有刻意隐藏气息，所以流云知道他就在身后。

青色的长袍伴着柔和的月光，流云在这一刻静谧且安详，他慢慢转过身来，看向张晋那略显苍白的脸，一时间竟然有些错愕。

褪去了白板面具，张晋看起来倒是与常人没有什么不同，似乎也并不是凶神恶煞，更不是嗜血怪物。

“流云，但愿你能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。”

张晋索性坐在了石桌前，拿起茶水一饮而尽，在来的路上，他的内心还很挣扎，但是来到这里，他反而沉静下来，因为整座红螺山上就只有流云一个人。

“张晋，你我本无仇怨，又为何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呢？你想回九州，我也想回九州，在这一点上，我们至少目标一致。”

流云也坐了下来，就坐在张晋的对面，这一刻，二人倒像是老朋友在月夜下叙旧，没有针尖对麦芒的杀气蕴含其中。

“我回九州是为了杀人皇，夺皇城，难道你也是这样的目的？”

“如果我不回九州，人皇会死，皇城也将不复存在，所以我的目的与你相反。”

流云摇了摇头，为张晋斟满了茶水，幽幽地说道：“风暴将军不甘为人臣，想要掌控整个九州，这种雄心壮志实在让人敬佩，晚辈着实没有这样的想法，但是我倒想问一问，如果有一天你成功了，又会做些什么呢？”

“成功？哈哈哈…如果九州尽在我的脚下，我将…”

张晋说到此处，竟然没法再说下去，因为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，是呀，如果他成功占领了皇城，又该做些什么呢？

“将军，身为武者，你是否初心已改？”流云继续说道：“每一名武者，起初的梦乡都是要变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