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是个被裁员的失业人士,同事都准备去远东搞移民,就我被派到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去吃沙子再就业,还有谁比我惨?”
“我啊,现在咱们和英国成了盟友,要买西班牙的殖民地,还准备跟法兰西银行借钱,这三个国家的船都打劫不得了,我在加勒比海也失业了啊。
这不我准备去索马里混了嘛,以后苏城的家当也要搬过去,咱俩就是一对失业的难兄难弟。我这到东非,第一笔买卖可就指着你呢,要不能是我这个海盗来伊斯坦布尔接你?”
“不是,我管的那个地方前期不是咱们对波斯贸易的货栈吗?你一海盗去有啥用啊?
那里不是英国人就是葡萄牙人,你还打算打劫他们让咱们东岸独霸波斯商路?万一败露咱们东岸外交不是被动了?”
“这个说来话长,走,上船,先出发。”
张子怀的船队起锚升帆,离开了伊斯坦布尔港,驶入马尔马拉海。
船上载了部分女奴,加上一些绒毯、硫磺和古董,并没有满载。
准备把奥斯曼送到亚历山大,在那里再上一些货,顺路带到伊比利亚贩卖,女奴则要一直带到南非,在那里转乘东岸的跨大西洋轮渡,送到东岸本土,解决东岸遍地光棍儿的迫切需求。
船队早就收起了海盗骷髅旗,挂上了东岸的双剑雄鹰旗,除了船帆和船板修补得太多,稍有点儿异类,基本就是个遵纪守法的地中海商船队的模样。
奥斯曼和张子怀站在甲板上,迎风而立。
奥斯曼回头看了看夕阳下到处是圆顶尖塔的繁华都市,感叹一声:“唉,就要告别这繁华之地,去那个满是沙子的鬼地方主动被监禁几十年了,人生啊,不如意事常。”
张子怀给了老伙计肩膀一拳,“我说你就别得便宜还卖乖了,也就你这个中近东问题专家,能有这个机会,东方港那些工科社畜们都羡慕得要死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