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令!末将必定拼死救出夫人归来!”徐达捡起信纸,抱拳躬身给出承诺,随即转身离开议事厅。
当徐达离开议事厅后,朱元璋压下怒火沉声道:“我的私事到此为止,现在说回正事,我早前认识了一位朱升先生,他号称山中宰相,很有见识谋略,他答应加入我军,李先生,你安排一下!”
李善长起身领命,胡惟庸心中暗叹,过去这些事都是交给刘伯温来负责的,但今日却出奇的交给了李善长,看来朱元璋已经因为之前那件事第一次跟刘伯温产生了隔阂,而刘伯温也表现的十分沉默,没有任何表态。
接下来就是一些琐碎军务了,朱元璋全部安排给李善长与胡惟庸来负责,二人乐得如此,自然答应下来,安排好一切后,朱元璋让二人先退下,刘伯温心中略有几分忐忑,朱元璋留下自己应该是要问清楚有关徐达秘密跟张君宝那件事了。
“也没军师大人的事了,退下吧!”朱元璋撇了一眼刘伯温,冷冷道。
李善长与胡惟庸都还没走远,刘伯温就被朱元璋惊的说不出话来,跟朱元璋认识这么久了,经历了多少生死,多少艰险,彼此的情义堪比血缘兄弟,可眼下朱元璋却像一个陌生人似的,用一种上下级的语气与姿态来命令刘伯温。
刘伯温知道多说无益,不发一言起身抱拳离去,当三人离开议事厅后,朱元璋独自一人坐在那里,上排牙齿死死咬着嘴唇,表情异常狰狞,他把天女被俘,以及胎死腹中的责任全部算在徐达与刘伯温的头上了。
其实,整件事真的不能怪徐达与刘伯温,但天女被俘这件事一环扣一环,如果当初徐达与他联手轰下世尊之子,那么他也就不会离开,那么之后有关天女的悲剧说不定能避免,两件事加起来,朱元璋觉得自己真的不得不去迁怒他二人。
“我说,你能不能别跟他小孩子似的,把责任都往身边的人身上推,成熟一点好么?”
话音突然在朱元璋耳边响起,紧接着议事厅的窗户被人从外面大开,袁天生突然闪现到朱元璋面前,冷笑着看向朱元璋。
“袁先生,这是我的私事,您也要管?”朱元璋还在气头上,跟袁天生说话,也不再像过去那样敬仰钦佩。
袁天生丝毫不在意朱元璋对自己的排斥,只是冷笑了一声道:“成!你既然心情不好,我就不自讨没趣了,只不过有些东西还是要提醒你一下,如果你想着当初徐达没有跟你合力拿下世尊之子,自己也就不会离开应天,天女身上的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的话。”
“那……也反过来想想,真要刨根问底的话,如果这四年里你没有堕落荒废,武艺突飞猛进,第一次见面就单枪匹马杀败世尊之子,那么悲剧也不会发生,你一直在依赖别人,就连自己的过错也要推给别人,凭什么?”
“凭什么罪责在你,你却要去迁怒别人,把自身的罪责强加到别人身上,连承担责任的勇气都没有,就凭你是红巾军的都元帅?就凭你是明教教主,当代明王?那撇开这些身份呢?”
“呵呵,成熟点吧,朱元璋,与其像个孩子一样把责任都往别人身上推,还不如好好壮大自身,彻底杜绝类似的事情发生,只有自己强才是最大的保障。言尽于此,你听得进去就听,听不进去就当我在放屁好了,告辞!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