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难度,咱们可以帮一帮他嘛!京城三省之一的中枢省主事人,那位中枢令江澹然,不就是今年秋闱的主官吗。”藩王宋然将手中钓竿放在了搁架上,起身抓起了那尾被宇文雄哲钓起的大鱼,替它解了鱼钩,抱在怀中。
大鱼被宋然抱住,不断的甩尾拍打,把藩王一身儒衫拍得沾满了水。儒雅藩王却毫不在意,只是抱着大鱼,立于湖畔。
“王爷,帮他连中三元?为何要如此做?”宇文雄哲心思急转,又问道:“是要拿他来当一步暗棋?”
“是啊,就这样弄死,太过简单了,既然有点小才学,又有空谈大志,那不如把他从这必死之局中拿出来,去下在京城那张棋盘之上。”藩王宋然说完,把大鱼放回湖中,鱼尾一甩,打起一大片水花,水花溅在藩王脸上,他却只是抹了一把脸,不以为意。
“把一枚无大用的小棋子放入局势险峻的京城,您是想用来吸引目光,让京中那位新宰相把注意力放在这江流月身上?”宇文雄哲再度取饵挂钩,抛竿入湖,他闭眼盘算着,边想边说:“这样一来,做事就容易多了。我们的谋划,也就好办很多!”
“那么,咱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上的算计,要如何做?”全身湿透的藩王,不再坐下垂钓,而是站在了湖边:“我算来算去,怎么算,照着你的算法,都成不了事啊!”
“一品剑客余天奇,王府一品高手两人,二品四人,八百轻骑,再加上我暗中搞出来的那个大阵,王爷,怎么就成不了事?”宇文雄哲老神在在,认真的看着湖中浮标,想着再钓起一条鱼来。
“枯剑洪春,收尸啊明,两个超一品,两人保一人,难说得很。再者,我那个早该死于非命的弟弟,也是个二品武夫呢!还有一个用弩的小屁孩!”宋然抬头望天,说道:“怎么算,都成不了事啊,入了超一品,不一样的。何况那洪春,还是武榜第十?”
“八百轻骑去拖住那张觉明,三个一品武夫加四个二品武夫再加一个我谋划已久的大阵,您觉得杀不了一个二品武夫和一个八岁小孩?”宇文雄哲轻笑了一声,还是没看宋然,而是紧盯着浮标。
藩王宋然哭笑不得,这王府第一谋士平日里最喜欢盘算,怎么这回就算差了人?自己不是把对面的人都说了一遍吗?怎么转头就把洪春这个武榜第十给忘了?
“雄哲,你把洪春给忘了?虽说他只护人,不杀人,但武榜第十可不是开玩笑的。”
湖中浮标一动,又有鱼儿上钩了!
王府第一谋士宇文雄哲并不急于提竿,而是放线给鱼儿足够时间咬钩。他招了招手,把站在远处的黑衣人招了过来。抬头看向宋然说道:“王爷,你原来是担心这个啊!放心,我不是忘了,而是有应对之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