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凌接过药,挤出两字。
“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那就别说了。”
鹰眸像是看出叶凌心里所想,拆台说。
“不,我心甘情愿感谢傅总的,要不是傅总帮么我今儿可能要把厨房给炸了,傅总你真好。”
叶凌违背良心说,说完连她自己都觉得有几分恶心。
“虽然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有点恶心,但是我爱听。”
傅禹寒眯眼,心情愉悦。
他就爱听夸奖,那感觉真舒服。
“不要脸。”
叶凌冷哼。
“不巧,我脸皮也很厚。”
嘴上带着微笑,似讽刺。
就好像打在棉花糖上一样,她说的对傅禹寒来说不疼不痒地。
“药记得擦。”
叶凌手握着药许久,久到连傅禹寒什么时离开都不知道。
为什么对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却能狠心谋害自己兄弟呢?
她是想原谅傅禹寒,可每次一想到傅池诀的死,她原谅不了。
这事在她心里已成她的心结,结不开就成了死结。
傅禹寒说不是他,可她亲眼看见傅禹寒松开手导致傅池诀被淹死。
傅禹寒说不是他,却给不了证据证明。
她不信其他,却信证据。
浴室内,咕噜咕噜地起了水泡。
一个人头从浴池内窜出,头发紧贴着脸,她一手将头发抹到后面。
水滴答滴答流着,她唇色发白,大口地呼吸。
连她自己都忘了在水里面浸泡多久了。
从浴池内起来,拉过放在一旁的浴巾裹着身体缓缓往外走。
如死尸般躺在床上,望着放在床头的照片。
她跟傅禹寒还有傅池诀的照片,傅池诀站在她身边而傅禹寒却牵着一只手。
只是在照片内只有她们三人,而另一个女人被裁剪掉了。
“哈哈,哈哈哈。”
房间内,传出大笑的声音。
柳母从房间外路过,哎了一声摇摇头。
她似已习惯柳诗瑶这样,听得大笑已见怪不怪了。
只是她已经很久没听到柳诗瑶这样笑过,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。
夜晚,窗户开了条缝隙,凉风拂过,门悄然打开。
一道人影轻垫着脚走进房间,坐在床边,拉开台灯。
而在床上铺满各种陈年资料,傅禹寒随手拿起一份资料,扫了眼上面日期又放下。
这都是三年前他刚接手傅氏的资料了,没想到那些人还能翻出来给叶凌看。
叶凌趴在床上,睡得熟。
鹰眸中闪过一道异光,手一把掀开叶凌衣服。
后背上有些发红,难怪她需要趴着睡。
而且给她的药她也完好地放在桌上连拆都没拆。
“你呀,什么时候能对自己好点呢。”
傅禹寒摇头,打开药盖,将药抹在后背红肿的地方轻揉着。
似很懂得穴位,傅禹寒按摩完后都不见叶凌有醒来的迹象。
盖上盖子,望着那张熟睡的脸庞,傅禹寒鬼使神差地低头,如蜻蜓点水般从她脸边掠过。
心砰砰跳着,如第二次见面时。
她如妖精睡在树下,连睡着时都拿着书不肯放手。
起身,眼眸中尽是温柔。
温柔到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。
只见叶凌睡得很香地翻了个身,继续熟睡。
对傅禹寒来说要是用动物形容叶凌,那大概只有猪能形容她。
“晚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