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话啊,傻子似的站着做什么?”
“你要走,是现在走,还是回到药铺和大家告别再走?走的时候想带些什么,一匹马总要吧?银两多少也要带些走吧?”
白杨的神情由惊愕变成惊恐。
“还有,其他东西还要带一些,免得走到半路就身无分文,只好去某些地方卖脸;哦,不对,还要改扮一下,免得被人认出来……”沈芩开始为他的旅途打算。
“我……”白杨半天才挤出一个字,就再也说不下去了。
沈芩摇头顺便叹了口气:“夜枭都是些其什么人?不小心肯定不行,赵大人替小鬼想想,还有什么要注意的。”
白杨的眼睛闪过可疑的水光,把头扭到一旁。
赵箭不干了:“哎,我这个臭脾气,钱公子,你把话说清楚,什么叫不知道能活多久?什么叫下场很惨?我就是个摆设么?”
沈芩的嘴角扬起最大的弧度,笑意却没进眼底:“赵大人,只是这么一说嘛,你懂的。”
赵箭一把攥起白杨的衣襟:“夜枭临走前对你说什么了?啊?我们对你掏心掏肺的,还不顶一个杀手两句鸟话啊?”
“你看看钱公子,家没了,有半点丧家犬的样子吗?”
“再看看你,家没了就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似的,就你这耳根子软的,趁早就做个好模样的花瓶得了。”
白杨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沈芩,好半晌才开口:“他说,这世上只有傻子帮忙才不求回报,你肯定是看上我的什么用途,才愿意这样下大本钱帮我……我爹也是这么说的……”
沈芩眨吧眨吧眼睛,“赵大人,松手吧,快勒死他了。”
赵箭这才松开手,看绝世傻子似的看着白杨,这孩子怎么这么欠抽呢?
“哦,对了,要说没有任何企图,好像也不太对,”沈芩钻进旅行睡袋,“最早救你确实因为眼睛好看,后来发现身手不错,关键是宁死不屈的样儿,我很欣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