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哥,你们先坐着吃着,这件事我处理。”
离三从旁边拉出一张塑料椅,慢慢地坐下,一面从口袋里掏出烟,一面瞅向脸色青白交替的刘哥。
“现在什么说法?”他手拿着烟,在刘哥呆滞的眼前晃了晃,“一根烟的时候,说不出来,帐一笔勾销,人我也带走。”
刘哥双腿发软,微微屈膝,不禁矮上一个个头,咽了咽口水,不知不觉低声道:“兄……兄弟,这件事,不是哥哥不愿意爽快,是哥哥也不过一看场跑腿的,做不了这个主啊。”
啪嗒,打火机喷口冒出长而亮的火苗,点点燃着烟卷,离三笑眯眯道:“顺着‘做主’往下说。”
“做……做主,做主。”刘哥颤抖着喃喃,“兄……兄弟,你想‘做主’怎么说?”
离三吞云吐雾,显了显挂着灰的烟卷,“烟已经半根,你看着办吧。”
“明白,我明白。哥哥,不,我这就找一个做主的跟您谈。”
刘哥惊慌失措,哆嗦的两手插进左右裤兜,整条裤子在晚风中瑟瑟发抖。
叮叮,手指重重地摁在号码键上,片刻间,刘哥变得迟疑犹豫,他担心虎哥一知情骂自己办事不利嫌弃废物,在他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不好混,然而,一对上离三似笑非笑的神情,注意到烟卷越来越短,什么后果下场立即抛之脑后。
死道友不死贫道,死大哥不死自己。说到底,什么是大哥,不就是用来出头的嘛,不然自己为什么跟在屁股后头当小弟。
“嗯,谁啊?”
“大哥,是我,刘芒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那,是这样。张弛底下一人托我给您带个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