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不够资格,没有虞小姐这样的价值。”
他头脑清醒地回答:“而且虞小姐也不是秘书,是一场几万人演唱会的中心。”
“明星,再明亮也只是一颗孤星。”
虞柔若苦笑道:“太阳升起,就找不到它。月亮在天,也不能争辉。最怕的就是群星璀璨,没有人只在意一颗星星,明星多的是,看都看不过来,眨眼间就能遗忘。”
“只有太阳月亮,就算只有一个,就算阴天下雨,看不见也记在心里。”
离三沉默了一下,劝慰道:“那就祝虞小姐能够成为自己的太阳月亮。”
“不,我只是一颗星星,围绕别人转的星星,以前是,将来也,也是。”
虞柔若无比消极,她一想到北洋集团,就会想到细娱公司,一想到细娱公司,就会想到班主。那年,她还只是一个16岁在酒吧打工的服务生,只因为一次机缘,赶上一次难得的驻唱机会,被亲自到迪厅消费的班主看重,特意赏了一次“选秀”的机会。
也不知为什么,骨瘦如柴的自己,唱的是粤东香江的老歌,只会一两首耳熟能详的邓丽君情歌,而舞,根本是零基础,只是一味在模仿迪厅里一些艳俗时髦的动作,结果鬼使神差被班主点了,做成了细娱的头牌加以培养。
她签的是十五年几乎相当于是终身的契约,高昂的违约金,低廉的收入抽成,在报纸上媒体上,宣传的自己已经是千万亿万的小富婆当红天后,其实她自己内心最清楚,几张银行卡里凑在一块,都不知道有没有七位数。
别墅,是金主送的,车,也是赞助商给的,她的一切,并不是由她掌握。
“可是,我想找一颗太阳,那样我就不是流星,可以做一颗行星,在海王天王的位置,边缘也无所谓,可能本来就不该多奢望太阳的温暖。”
离三不至于一头雾水,同样无法彻底理解虞柔若的话里有话,他只是知道,她希望有一个强大的依靠,而她投来的目光,正直直地看向自己。
他不由一怔,并不怀疑自己何德何能得明星青睐,因为要抬花轿到沈清曼的宰相府,他就得有扶摇青云的能力,那时肩膀上多扛着一个“虞柔若”,或许非难事。
但为什么?
离三不禁自问,现在崭露头角的青年企业家并非少数,虞柔若不去挑他们,怎么会看上自己,她是疯了,还是她背后的某人让她“疯”了。
疑虑之下,离三站在断桥,遥指远处,连绵起伏有着山一样模糊轮廓的孤山,“虞小姐,时间不早啦,看完这孤山,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我们站在桥上看它,孤山怎么会孤独。但它看我们,李先生,你觉得我可不可以不孤单?”:,,,